四阿哥缩回筷子,往椅背上靠靠,“除包子,还说什没有?”
张保与旁张起麟对视两眼,低下声音道,“那倒没有,苏公公就说自己什都不缺,不用总去送东西——”
“啪”地声响,四阿哥将筷子摔到桌上,扔下桌子菜,气哄哄地进书房,阵咔哧咔哧地快速摩擦声随即响起来。
张保与张起麟面面相觑,紧忙着跟进去。结果,越拧越乱四阿哥把那十二面怪异骰子往桌上扔,举起椅子就要往下砸。
“哎哟,主子!”张保见状慌忙拦住,张起麟冒着手被砸折风险把骰子抢出来,“主子,苏公公临走时说,,bao力打开不算!”
张保抿抿唇,在原地踱两步道,“都来好几趟,你就没什话要带给主子?”
“没有,”苏伟偏着身子,盯着起锅笼屉。
“那信呢?”张保上前步,不依不饶。
“没有,”苏伟躲开,脸不耐烦。
“那,总有点东西吧!”张大公公快要爆发,他来送过几次东西,每次空手回去,主子脸都要黑上好几天。
康熙四十四年
二月初,京郊大粮庄
日头到晌午,苏大公公奇形怪状菜包子总算上笼屉,还未出锅时,院外响起马蹄声。
张保跳下马车,指挥着庄户们将几框新鲜瓜果搬进小院里。
苏伟蹙着眉头探出个脑袋道,“你怎又来?这儿什都不缺!”
屋里总算安静下来,四阿哥面色沉郁地靠在榻子上,张保、张起麟相继退到外厅。
“说你也真是,”张起麟探头看看屋里,压低声音道,“那实诚干嘛?苏公
苏伟转过头,盯愤慨状张保半晌,随意地指笼屉道,“就带点包子吧。”
傍晚,四阿哥回到府里,晚膳餐桌上多盘造型奇特,颜色诡异菜包子。
“这是,苏公公特意让奴才给您带回来,”张保躬着身子上前道。
“是他自己做?”四阿哥伸着筷子捅捅,股碧油油菜汁流出来。
张保干干地咽口唾沫,垂首道,“是,苏公公自己摘野菜,自己活面,自己拌馅儿,小英子给您挑这几个,也都是苏公公自己包形状。”
“主子吩咐来,”张保瞪苏伟眼,举步迈进热气腾腾厨房,“你这是干什呢,怎烟熏火燎?”
“蒸包子呢,”苏伟手叉着腰,手拍着胸脯道,“本公公亲手摘得菜,亲手活面,亲手拌馅儿,张公公你有口福啦!”
张保咽口唾沫,看看冒着浓烟笼屉,犹如战场灶台,果断拒绝道,“多谢苏大公公美意,咱家吃过饭。”
苏伟蓦地沉下脸色,扁起嘴,张保往外蹭两步道,“南边供上来瓜果,都挺新鲜,主子让给你送来。另外,年侧福晋昨儿个进府……”
“哦,”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很没诚意地应声,转头对小英子道,“快半个时辰,起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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