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看胤禩眼,又与四阿哥四目相对,倒是没有开口。马廉失踪,胤禛肯定知道良乡庄子事儿,只是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若说他全然不心虚,是不可能。
“八弟太过谦虚,”四阿哥瞥直郡王眼,也没有行礼问好,只是又垂头翻着账本道,“四哥才是惫懒犯蠢那个,日日对账,还是错漏频出。倒不如八弟你,和大哥样,省心操持,这凌普贪反倒没落到你们头上。”
胤禩身子略微紧,面上倒没有任何变化,抿抿唇道,“不过是弟弟运气好,抑或是太过马虎,有错漏尚未得知,若是真查起来,怕是要贻笑大方。”
四阿哥冷笑声,没再说话。胤禩走到旁,手脚发凉。
直郡王坐
“不用,”苏伟用袖子蹭蹭鼻子,脸上又留道白印儿,“就是想自己做,以前会做。”
“那,这是——”崔盛看着那坨半散不散面团,实在不知该说什好。
小英子扁扁眼,拉长着音调道,“师父想做菜包子,们自己上山挖野菜。”
“哎哟,祖宗,”崔盛把没站住,跪到地上,“府里来人三番五次地说不能亏待您,这好吃、好用都堆成山,您怎还要做菜包子呢,还是野菜。这要京里来人知道,奴才这脑袋就保不住。”
“没那严重,”苏伟撇撇嘴,抓起块面团摔,扬起阵烟雾,“是自己想吃,贝勒爷不会怪罪你。再说,都出府,也该体验下平民生活,忆苦思甜嘛。”
扫时候,你们几个没有活计吗?”
为首丫头年龄略大些,左右看看道,“回侧福晋,院里人少,用打扫地方也不多,所以……”
年氏沉脸色,盯着那几个丫头道,“偷懒耍滑,随意嬉笑,还满嘴道理,都给去管事那儿领罚!再让发现有做事不尽心,连带家人块儿赶出府去!”
“侧福晋恕罪,”
“奴婢们不敢,”
崔盛征愣在原地,这位苏公公思维太奇怪,他有些跟不上,求救似看向旁李公公,小英子扑扑脸上面粉,好心地解释道,“就是吃饱撑,太闲!”
内务府
皇上南巡在即,为皇子建府差事还在继续。四阿哥这儿虽说波三折,进度倒还不慢。
下朝后,直郡王、八贝勒陆续到内务府,正好跟对账四阿哥碰个正着。
“四哥真是勤谨,”胤禩拱拱手道,“弟弟惫懒,脑子也不中用,进度总是拖再拖。”
几个丫头慌里慌张地跪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年氏瞥她们眼,面色严厉,扶着凌兮手转身走。
京郊大粮庄
小英子围着个面盆,身面粉活像个雪人,比他好不到哪儿去苏大公公正奋力地将堆面粉揉成面团。
庄头崔盛领着两个小厮,满脸苦相地站在旁,时不时地上前两步道,“苏公公,您想做什,奴才们帮您做。您不爱吃,庄子里有手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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