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问,”四阿哥踹走炕桌,往榻子上躺,“当初从阿哥所搬到府里时,那箱东西就摆在马车角落里,灰尘扑扑,箱子边都磨破。”
苏伟挠挠头,蹦跳地越过几个箱子,坐到四阿哥身边,“那箱东西塞到床底下就直没再拿出来过,搬家时本想扔,后来又觉得挺可惜,就放车上。再后来迁府忙,就给忘,还以为直在床底下呢。”
四阿哥偏头瞪苏伟眼,“那些东西爷都是保存好久,就算退
“烧掉啊,”苏伟拍膝盖,“诗玥给做副鞋垫都能做出事儿来,那箱东西要是被翻出来,说不定惹出多大麻烦呢,你忘当初那块儿玉佩?”
“你脑袋被什塞住,那不过是些玩具,有什大不,”四阿哥往榻子里靠靠。
苏伟扁扁嘴,从袖子里拿出两枚印章看看,四阿哥霍地坐起身道,“你想干什?”
苏伟咽口唾沫,往床边缩缩,“也舍不得,可比起那箱玩具,这印章、指环更惹人怀疑不是吗?”
“惹谁怀疑?谁敢怀疑?”四阿哥怒,“你给老实点,敢弄坏爷送你东西,活得太安生是不是?”
康熙四十三年
傍晚,东小院
四阿哥刚回府,就从张起麟大嘴巴里听说西配院糟心事儿。
“苏培盛呢?”四阿哥满屋子转圈不见人影。
“回贝勒爷,师父在后院自个屋子里呢,”小英子从门口探出个脑袋道。
“不是要弄坏,”苏伟讨好地咧咧嘴,“是想,暂时把东西退给爷,放到你那儿,不就万无失嘛。”
四阿哥慢慢地眯起眼睛,屋里瞬时降十度。苏伟搓搓手臂,想着会儿钻进床底下比较保险,还是逃出门去比较保险时,就听个幽幽声音道,“你休想!”
苏大公公气愤,扑腾腾地爬起来道,“凭什啊,这做全是为府内人畜和谐,咱们俩人身安全,怎就不能退?你当初退那箱东西时,那叫个干净利落、大义凛然,可是点没考虑那多年心血,你知道当时——”
“那不是拿回来嘛,”四阿哥扬声打断苏大公公满腔抱怨。
苏伟时征愣在原地,眼看着四阿哥脸已经红到脖子根,才束手束脚地问道,“你什时候拿回去啊?”
四阿哥无声地叹口气,举步往后院而去。
卧房里,敞着六口大箱子,衣服靴子扔地,苏大公公正撅着腚在床底下翻腾些什。
“你这又找什呢?”四阿哥被拦在无处下脚房门口,左看右看后蹦过个箱子,盘腿坐到榻子上。
“找当初送你那箱东西呢,”苏伟吭吭哧哧地从床底下退出来,屁股坐在地上,“就是装着拼图、风筝、华容道那个箱子,你当胆小鬼时退给。”
四阿哥扁眼,跟灰头土脸苏公公面面而坐,片刻后咬牙切齿道,“你才胆小鬼呢,都这长时间,你找它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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