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倒不小,”四阿哥描几笔虎纹,“爷最近不想出门,回头让库房那边备下厚礼,到日子送过去就得。”
“奴才明白,”张保领命而下。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见张保退下,精神不少,“阿灵阿不是松甘父亲吗?松甘做爷哈哈珠子也有十几年,虽说建府后来往少些,但总归是主仆场,主子不用给松甘个颜面吗”
四阿哥轻笑声,摇摇头,“松甘若是还把当他
“顾老弟此番收获可多?”梁九功敬顾问行杯。
顾问行仰头饮下,叹口气道,“这活计可不好干,当主子哪个是好相与?想套出内里实情比登天还难。费半天劲,也不过是打听些意头想法,具体计划谋算还得等待时机。”
“诶,”梁九功拍拍顾问行肩膀,“咱们跟皇主子这多年还不明白?要就是意头想法。圣上知道他们意头想法,心里就有自己打算。这下面计划谋略,费大番心思,最后若是不得皇上意,不还是白费功夫?”
东小院
四阿哥弯着身子画幅白虎啸林图,苏大公公睡眼惺忪地托着下巴趴在旁边看。
筋打到弘晖身上。李氏就是仗着四阿哥在场,以为会不言不语,若是如她意,日后怕就要蹬鼻子上脸。”
“主子,”诗瑶迈进门槛,打断福晋与姜嬷嬷话,“已打发小厮给家里送信儿去。”
“好,”福晋扬扬嘴角,“给弘晖哈哈珠子必得精心选选才行,乌喇那拉氏家孩子可不能比别人家差。”
诗瑶咬咬嘴唇,上前两步道,“主子,贝勒爷那儿定也是挑最好,咱们家里对阿哥忠心就行,若要事事争个出头鸟,怕惹贝勒爷忌讳呢。”
“这有什可忌讳,”四福晋低头理理账本,“贝勒爷当初哈哈珠子不也有先皇后娘家人吗?弘晖性子有他阿玛影子,以后用人也定然是任人唯贤。这个做额娘,自然希望他身边人既中用,又可用。若只是沾亲带故,却无能无德,还不如呆在家里做他们少爷呢。”
“主子,”张保掀帘而入,“钮祜禄氏阿灵阿府上送来寿宴请帖。”
四阿哥笔耕微顿,“送请帖人是谁?”
“是阿灵阿府上差役,”张保躬身道。
“先放着吧,”四阿哥垂下身子,重又起笔。
“是,”张保俯身,复又略带踌躇道,“来送请帖差人说,阿灵阿大人今年是六十大寿,拜请京中各位宗亲大员,成年建府皇子俱在其列,还望各位王爷贝勒能多多赏脸。”
十月末,西巡大营
顾问行从皇帐中出来,已是黄昏。
梁九功迎上来,微笑道,“顾公公路赶来辛苦,咱家备点酒菜,咱们老哥俩喝上几杯?”
“那敢情好,”顾问行笑笑,“弟弟这路上,肚子里酒虫都要闹翻天。”
两位大公公说笑着,进帐子,伺候小公公暖上锅子,烫酒就俯身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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