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点着淡淡檀香,格尔分站在窗口,时不时地看看外面。只是封信,或许搬不倒赫舍里氏,但冰冻三尺,如今已是箭在弦上。
索额图坐在书桌前,蘸着薄墨,精心地写着纸谏言。
竹纹蜿蜒柳宣,饱满地吸着墨汁,行行、列列后,末尾处只余四字,背水战。
“儿子明白,阿玛放心”纳兰揆叙拱手道。
四爷府
东小院堂屋,四阿哥正盯着苏公公练大字,张保躬身而入,“主子,魏经国已经退烧,伤口也有愈合迹象,看起来是没有危险。主子打算如何安置他?”
四阿哥缓口气,伸出手指在苏公公前笔处敲敲,苏伟扁扁嘴,又提笔重写遍,“让他先在府里养好伤,过几天,你去找个可靠商队,将他送出城去。告诉他,只要他能设法保住自己小命,他日京中平定后,爷定许他飞黄腾达。”
“是,”张保垂首领命,复又抬头问道,“那个丁大夫怎办?”
闭双眼,嗓音似有若无,“索额图所谋定于太子有关,然储位事,自皇阿玛始,就是重臣心中所趋,皇族骨血之痛,圣上更是深有体悟。此事,即便由来提,也要个最为恰当时机。”
张廷枢敛眉思索,尚未答话时,福全突然咳起来。
“王爷!”张廷枢慌忙上前,却被福全扬手制止。
裕亲王慢慢地平顺气息,坐直身子,冲张廷枢弯弯嘴角,唇边丝鲜红煞是惊人。
明相府
四阿哥敛眉想片刻,苏伟扯扯他衣袖,“让那个丁大夫留下吧,看他医术高超,人也老实,而且从不多嘴,正好咱们府里也缺个家用大夫呢。”
四阿哥弯弯嘴角,“那就留下吧,给他在东路收拾间屋子,再派个人去伺候着,到底是当大夫,也别怠慢。”
“嗻,”张保躬身领命,退出堂屋。
索相府
十月末天气已带着冬日寒意,石板上沁起冷霜结出朵朵小巧纹路。邵干赤裸着身子跪在院中,背脊直直地挺立着。
纳兰明珠负手立于廊下,双眼微闭。
纳兰揆叙匆匆而来,冲纳兰明珠俯身道,“阿玛,手下人已经查实,前几日京郊不远处确有伙人追捕几个门客。奴才们多方打听,那附近住着是兵部督捕左侍郎邵干。”
“邵干?”纳兰明珠睁开双眼,“果然是索额图……”
“阿玛,”纳兰揆叙直起身子,“直郡王传来消息太过模糊,四阿哥手上那封信到底是不是给九门提督托合齐,还有待考量。”
纳兰明珠叹口气,“你说没错,大阿哥说他线人无法接触到过于内部消息,只是打探到那中箭之人昏迷中几句胡话,到底也做不得准。但是,此前温宪公主事,着实蹊跷,总觉得这京中要发生什大事。不管怎样,你先派人去盯着托合齐。这回,咱们不能再被动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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