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避开四阿哥手,仰着头道,“就是不高兴,皇上偏心,净挑软柿子捏,点也不厚道……”
“你说谁软柿子呢?”四阿哥个爆栗敲在苏伟头上,“爷这是忠孝仁义,是以退为进懂不懂?
四阿哥微微愣,慌忙垂首道,“让皇阿玛费心,儿子平时醉心禅宗农耕,总是疏忽后院,以后定遵皇阿玛提警,多多注意。”
康熙爷点点头,“佛道自有形,农耕亦是民之大计,但都不能操之过急,更不可心多用。免得坏多年潜修,让朕失望。”
四阿哥身子凛,连忙俯身道,“儿子谨遵皇阿玛教诲。”
四阿哥回到东小院时,就见苏伟挂着只鞋歪躺在榻子上,睡得迷迷糊糊。小心地替他脱掉鞋子,拿毛毯盖在腿上,苏伟却猛然惊醒,“主子!魏经国——”
“没事,没事,”四阿哥坐到苏伟身边,抚着他背,“刚张保已经禀报过,大夫已经替他拔箭,也开方子,现在已经没危险。只能他清醒过来,咱们就能问出事情究竟。”
伤势,边把着脉,边对苏伟道。
苏伟刚想上前,突然阵眩晕,小英子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二师父,你晚上没睡,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来就好。”
“是啊,你去休息吧,”张保上前两步道,“们在这儿就行,别让主子担心。”
苏伟叹口气,点点头,由着小英子将他扶回堂屋。
四阿哥早,照常进宫御门听政,尽管心中装着千斤大石,在人前也不得不装出平静冷淡模样。
苏伟咽口唾沫,点点头,还是有些紧张地瞅着四阿哥,却见他们家四爷扫前几日颓唐与憔悴,神色间倒多几分淡然与平静。
“主子,你……”苏伟有些不解地蹙蹙眉,“今儿上朝没事吧?”
“没事,”四阿哥弯弯嘴角,让困得吊儿郎当苏公公躺在自己腿上,将皇上召见他话跟苏伟说。
苏伟有些愤然地踢两脚榻背,“说来说去,皇上还是想让主子隐退。凭什这多阿哥,非拿主子当把头啊,八阿哥不是也在蹦跶吗?”
四阿哥笑出声,伸手掐着苏伟脸道,“爷真是把你宠坏,哪有这说阿哥。”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四阿哥脚步匆匆地往日精门走,却不想突然被人半路拦下。
“四贝勒,”梁九功微弓着腰,脸上带着几十年不变笑容,“皇上在乾清宫等着您呢,跟奴才走吧。”
四阿哥微抿嘴唇,点点头,跟着梁九功转道又折回乾清宫。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四阿哥俯身行礼。
“起来吧,”康熙爷执蘸着朱墨笔,在本折子上批几个字,“这次南巡因着太子病,路程只走半。朕打算过年关,再下次江南,还是你和老十三陪着朕和太子同去。你那府里边好好安排、安排,多带上几个人,咱们走就是两三个月,也带着人服侍着。朕回想起来,你那后院也许久未添丁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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