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弯弯唇角,“劳贝勒爷还叫奴才声舅舅,佟佳氏对贝勒爷当真是不够尽心。”
“舅舅说哪话,”四阿哥接过苏伟奉上热茶,“先皇后养育之恩,胤禛永远铭记在心。舅舅昔日里对胤禛照顾,胤禛心里也有数。至于其他,胤禛从未多想……”
“贝勒爷仁义,”隆科多轻叹声,“实不相瞒,今日奴才登门,主要是替那不争气侄儿向德妃娘娘,贝勒爷请罪。佟佳氏没能照顾好公主,即便皇上不追究,也难辞其咎。日前听闻,德妃娘娘大病场,近来才略有好转,佟佳氏是更加羞愧难当。”
四阿哥抿抿嘴唇,嗓音微沉,“温宪临走时,是唯在场,单薄身子,久缠病榻,好好个女儿家没点儿精气神。太医说,温宪身子是早就被掏空,才会连场中暑都熬不过去。如今回想这些,若说对佟佳氏点儿怨愤都没有,当真是大言不惭。”
隆科多愣,慌忙起身下跪,“是佟佳氏疏忽,直执着君臣之礼,对公主病情知之不多,才导致公主久缠病榻。家父心怀愧疚,佟佳氏族更是无颜面对圣上,如今也没脸
“罢,”四阿哥端起茶碗,“是你这院里爱嚼舌头奴才太多,以后多管束些,爷事儿轮不到他们来参合。”
福晋身子僵,微微颔首道,“是,妾身知错。”
温宪公主丧仪,皇上命诸皇子及文武诸臣为公主送葬,可谓隆重非常。
丧仪过后,德妃大病,福晋与四阿哥尽在永和宫侍疾,到八月中旬,德妃身体才逐渐康复。
四阿哥与福晋回府没几日,个少见人登贝勒府门。
哪个丫鬟?”佟国维扬起眉梢。
“公主贴身侍婢,”舜安颜略顿顿,“叫宝笙。”
“那个宝笙现在在哪儿?”隆科多沉声问道。
舜安颜愣,“公主灵柩回京,侄儿并未看到那个丫鬟。”
隔天
“奴才隆科多给四贝勒请安,”正路会客厅里,隆科多冲四阿哥行礼。
苏伟站在四阿哥身后,无声地咧咧唇角。
“舅舅不必多礼,快请起,”四阿哥靠在椅背上,语态安然。
“多谢贝勒爷,”隆科多弓身站身,苏伟识相地搬来把凳子。
“舅舅怎地突然登门?”四阿哥笑笑,“平日在朝堂下都很少见到。”
四阿哥到福晋院里,福晋给四阿哥请安,问起温宪公主事儿。
四阿哥长叹口气,“温宪身子不好,去也遭罪,额娘得知必定很是伤心,你得空就进宫去看看。”
“是,”福晋福福身,抬眼看看四阿哥,又缓慢垂下“妾身听奴才们说,昨晚爷带回来名女子,不知可是咱们院里要添新人?”
四阿哥扫福晋眼,“不是,那丫头叫宝笙,是温宪贴身侍婢。爷带她回来,是因温宪临终托付,今儿个就让苏培盛送去李嬷嬷那儿。”
“妾身鲁莽,”福晋慌忙俯身,“温宪公主新丧,妾身不该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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