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叹口气,放下茶碗,“会儿叫大夫来看看,可别落下疤痕。”
“是,”李氏微微颔首,以往常带笑意脸孔越发僵硬。
福晋刚想端茶送客,李嬷嬷突然开口道,“小主手伤这般严重,下人们也不知是怎伺候,连个大夫都不会叫。”
站在李氏身后喜儿愣愣,慌张地跪下,“奴婢知错。”
李氏蹙
康熙爷向帐外看看,拉着被子缓缓躺下,梁九功膝行到床前给皇上压压被角。
看着折腾半宿九五之尊终于闭上眼睛,梁九功无声地缓口气。
这样夜过去得有多少人要战战兢兢地食不下咽,可谁又知道,这诸般安排起因只不过是个惊醒康熙爷梦魇。
四爷府
大清早,宋氏、李氏、武氏都聚在福晋屋里。福晋面色憔悴,李氏双眼乌青。宋氏倒是如以往谦和宁静,只是嘴角弧度略微大些,扫过李氏眼神不带刻停顿。
紧绷背,“别怕,什事儿都没有。”
傅鼐领着人跟着张保进帐篷,冲屏风内半跪行礼道,“主子,是御前侍卫带人,说是奉圣上之命来保护贝勒爷安全。”
四阿哥嗯声,语态还带着睡意,似乎点也不在乎,“你带着两个人歇在帐篷里,其余都回去睡觉吧。如今边境琐碎事儿多,恐怕是哪些不长眼闯进大营里来,皇阿玛担心儿子们安全理所当然。”
“是,”傅鼐未有犹疑,俯身领命。
帐篷里再次陷入沉寂,只是外面值守人换成御前亲兵。其余阿哥那儿似乎也有惊动,但都未有什大动静。傅鼐等人歇在帐篷里,虽然隔着屏风,苏伟也不得不保险起见地在四阿哥床下打地铺。
李嬷嬷带着两位小格格前来行礼问安,照规矩报报最近修习功课。两位小格格献宝似展示自己作品,只是未如往日般引起大人们注意。
福晋让人上茶,略微缓缓屋内尴尬。
李嬷嬷视线落在李格格手上,语态关心地问道,“小主手是怎?绑这厚纱布,可曾叫大夫看过?”
李氏缓口气,扯出丝勉强笑,“无碍,不小心碰碎花瓶而已。”
伊尔哈闻言立马凑上去,捧着李氏手心疼不已。
宁静夜色透着刺骨寒意,苏伟再难闭上双眼,直觉告诉他,这样奇怪晚定与储位之争有关。即便他们家四爷还没有正式登上夺嫡舞台,但是躺着也中枪事儿在这场激烈角逐中绝不少见,更别说四贝勒是个多微妙尴尬位置。
黑暗中床榻上人往边上移移,只手缓缓垂下,在苏伟脸上摸摸。苏伟放下直抱在怀里木盒子,握住那只沁着汗意手,慢慢闭上眼睛。
皇帐
梁九功跪在地上,康熙爷搭着被子靠在床头。
“圣上,各位皇子处都已安排侍卫,皇帐周围由前锋营亲自护卫。明儿个还要赶路,您歇下吧,”梁九功压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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