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这折子烧,”康熙爷将折子扔给梁九功。
“嗻,”梁九功接住折子,利落地下跪,直悬在空中心总算暂时随着暗暗吐出口气,缓缓落下。
着福晋坐回榻子上,轻声恭维道,“福晋当真大度,您这份谦让可称命妇间表率,四阿哥纵然不说,心中也定然有数。”
福晋自嘲地笑笑,“哪算得什大度,只不过于夫妻之间就剩这些虚名而已。更何况,有弘晖,只要他好好,怕那些妾侍做什?”
紫禁城乾清宫
偌大宫室内,只有盏半明不明通臂大烛,康熙爷坐在明黄色软椅上言不发。伺候奴才们都低垂着头,动不动地站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梁九功端着碗已经半凉茶,寸步不离地立在锦桌旁,心中不住地叹气。
他是圣上最贴身奴才,康熙爷喜怒哀乐,没人比他更清楚。但几十年来他直记着伴君如伴虎话,在皇上身边办事,就要当自己是瞎子、聋子、哑巴,否则不定哪天,他就要躺在乱葬岗中喂野狗。
洁白宣纸上,躺着两本折子,本是索相第二次递上来请退折,本是封着红皮密折。
“梁九功,”宫室内静谧半个时辰后,康熙爷终于哑着嗓子开口。
“奴才在,”梁九功上前两步,将茶碗放在桌上。
康熙爷伸手拿起那本密折,梁九功额头沁出层层凉汗,即便他再装聋作哑也知道那本折子分量,皇上若是着意,这大清朝可就要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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