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自嘲地笑,“胤禩为晚辈,于公于私都该敬着肱骨老臣,亦如佟老、佟兄。
苏伟愣愣,“对哦,李嬷嬷!当初还是她让给你值夜呢。”
四阿哥点点头,“李嬷嬷现在也出宫,爷直派人照顾着她家里人,如今也正好让她进府享享清福。东路还空着那多院子,就收拾出间给两位格格和李嬷嬷,教导格格事儿都交给李嬷嬷负责。这离西配院,她们两个也能独立些,你得空也可去看看。”
“真啊,这样好,这样好,”苏伟眉开眼笑起来,逗得四阿哥又伸手去刮刮他鼻梁。
八阿哥猎园
四月时节,京郊片葱翠,浓密草木间,几匹骏马呼啸而过。枝利箭破空而出,略着树梢飞过野鸽子扑簌簌地掉落。
嬷嬷嘛,犯得着这费劲?”
“可是找很久,”苏伟抬起头严肃地道,“这嬷嬷能教养出海蚌公主呢,可惜就是命太短!”
四阿哥无奈地摇摇头,“不是每个人都有恪静命,恪静是嫁到外蒙,皇阿玛最头疼,最没把握地方,她跋扈刚好补皇阿玛担心。这嫁到其他部落公主就不样,她们若是都如恪静般掌权夺势,那安抚就变成挑拨。”
苏伟眨眨眼睛,“那怎办?难道只能等着受欺负?”
四阿哥凝思片刻,弯弯嘴角,“你倒是提醒,恪静跋扈学不得,这为人处事方式却可学上学。若是茉雅奇、伊尔哈能如恪静般睿智,定然知道因事制宜,威势与柔弱都是女人武器。”
“好,八阿哥好箭法,”鄂伦岱勒住马绳,拍手朗声道。
“佟兄过奖,”八阿哥提起鸽子笑着道,“胤禩哪及佟兄半分,不谙诗书,只能在这些粗野之事上下点功夫。”
“诶,”鄂伦岱调转马头与八阿哥起往回走,“咱们满人是马上打得天下,这怎能算粗野之事呢。”
胤禩弯弯嘴角,“如今是太平治世,需要是如佟兄样治世能臣。就如这次东岳庙之事,若不是托赖佟兄横纵之才,胤禩哪能得皇阿玛赞同。”
“八阿哥太谦虚,”鄂伦岱笑笑,“等都是为八阿哥才能所折服,略进绵薄之力而已。说起来,八阿哥在朝堂上也是不争功利,白白地将所有功劳都归给裕亲王。”
“那不还是样嘛,”苏伟气闷地撅起嘴,“福晋找那些女师傅,个个绣花、弹琴,哪有什睿智啊?”
“你不要那歧视女子技艺好不好?这刺绣、琴艺都是修身养性良器,中间不乏大智慧。只不过很多人把这些学死、闷。只得表皮却把最重要东西丢,”四阿哥颇带哲理地道,苏伟摸摸鼻尖。
“不过,爷倒想起个合适人选,把她请进府,调教调教茉雅奇、伊尔哈正正好,”四阿哥点着头道。
“谁啊?”苏伟瞪大眼睛。
四阿哥笑,“你还记得当初在承乾宫留在身边最后位乳母,李嬷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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