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眨眨眼睛,叹口气,应声“好……”
六月初
裕亲王以病体为由,请皇上派宗亲接替东岳庙重修事宜,朝野之上再掀风波,刚监修完永定河大阿哥无疑成为最炙手可热人物。索额图门人自是纷纷反驳,几位成年阿哥皆被推到庭前。
然,连几天唇枪舌剑皆无结果,皇上始终未有明确表态。苏伟陪着四阿哥上朝,日日能看到议论纷纷、唉声叹气文武百官。
四爷府
“主子,”苏伟扁着嘴,蹭到四阿哥身边,“谢谢你帮忙。”
“举手之劳而已,”四阿哥清汤寡水地说句,目光没有离开书页半分。
苏伟沉默会儿,伸出手指戳戳四阿哥胳膊,“主子,你别生气,跟你道歉。”
四阿哥掀开眼皮看看苏伟,“哪敢生苏公公气啊。”
苏伟沮丧地垂下肩膀,“知道不懂事,知道那事儿事关重大,不能随便宣之于口。当时就是时难受,以前你做什都能帮你,现在——”
康熙三十九年
四爷府福晋院里
诗瑶给福晋递上茶碗,“主子,这是新春早茶,您尝尝。”
福晋微微抿口,“恩,很清淡。今儿个怎直没见诗玥啊?她去哪儿?”
诗瑶目光暗下来,状似随意道,“主子还不知道?诗玥父亲外放山阳县做县令,她做几件衣服正准备托人给他父亲捎去呢。”
苏伟坐在塌子上望着天花板,神
“好啦,”四阿哥放下书,伸手将苏伟拉进怀里,“你是来跟道歉,还是让来哄你?这分分毫毫地拿捏着爷,是真不怕杀人灭口是不是?”
苏伟立时脱掉沮丧面容,傻傻笑,张手给四阿哥个熊抱,“错,以后不胡闹。”
四阿哥叹口气,拍拍苏伟背,嘴角微扬,“胡闹没关系,爷就喜欢你胡闹,只是唯有这件事,与以往不同。你要知道,当起那份心思,就等于有把悬在颈上刀,这把刀锋利无比,旦落下,没人能逃得。所以,必须把这份心思深深地埋藏起来,时隐时现,就算常赉、傅鼐为办事,也不能让他们抓住真正意图。”
苏伟在四阿哥颈窝蹭蹭,闷闷地道,“那怎办?就是知道。”
四阿哥笑声,“是啊,你就是知道。你说真对,爱新觉罗胤禛,瞒得天下人,就是瞒不你。不过,小伟,听,忘这些事吧。爷要是在你眼中也如同个胸无大志、安于内宅闲散皇子,那,爷或许就能骗过天下人。”
福晋眉头微蹙,“怎这般突然?他家里通关系?”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诗瑶微微垂头,“不过,前几日,奴婢倒是看到诗玥往东花园去,也不知,是不是恰巧碰到咱们贝勒爷。”
福晋动作顿,茶碗碰到桌沿儿,声脆响在屋内格外刺耳。
东小院
苏伟磨蹭着进正屋,四阿哥抬头看他眼,又垂下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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