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坐在昏暗内厅中,闭着眼睛背诵佛经,手里转着佛珠。
诗瑶匆匆而入,到福晋身边道,“主子,前院来消息,四阿哥罚李氏,说是因为冲撞您,让她闭门思过个月,还扣三个月份例呢。”
福晋猛地睁开眼睛,“真吗?”
“是真,”诗瑶笑笑,“奴才就说吴全话不可信,您看四阿哥还是在乎您,连李氏都罚,何况个奴才呢。”
福晋微微舒口气,“即便这样,咱们以后也要小心,那个苏培盛还是精心点儿对待吧。”
李氏笑笑,“没什,就是高兴。这女人啊,活得好不好,身家占三分,容貌占分,不过最关键啊,还是脑子。这人要是长个木鱼脑子,就是金枝玉叶,也未必过得顺风顺水。”
喜儿蹙蹙眉头,不太明白,李氏看看她,又笑笑。
然屋里正欢快着,小宫女迈进房门,“小主,前院王朝倾,王公公来。”
“是吗,快请进来,”李氏扬声道。
王朝倾跟着小宫女进门,向李氏行礼,“奴才给小主请安。”
而他估计不会有什好果子吃。
“你话,记着,你下去吧。”四阿哥声音不含温度,但已经冷静许多。
“是,”王钦叩头,躬着身子退下。
“起来吧,”四阿哥低下头,苏伟缓缓地站起身,慢慢磨蹭到四阿哥身边,“主子,您心疼奴才,奴才知道,但王公公说得有理。”
四阿哥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向窗外,刚刚他要夺门而出时,被王钦迎面拦住,这个奴才什都没说,只说句,“四阿哥,您不记得苏公公在承乾宫挨那顿板子吗?”
诗瑶福福身,“主子说有理,咱们以后注意点儿就是。”
福晋点点头,面色和缓起来,诗瑶转头冲外道,“进来掌灯!”
入夜,中庭西厢房
宋氏在灯下绣着帕子,碧儿神采飞扬地在旁边讲述院子里这天事迹,宋氏轻轻绞断绣线,未发语。
碧儿皱皱眉,往宋氏旁边凑凑,“小主,您怎
“起来吧,”李氏笑笑,“可是四阿哥有什吩咐?”
“哦,”王朝倾低下头,声音略哑,“四阿哥有命,小主今儿个冲撞福晋,罚小主闭门思过个月,扣三个月份例,望小主以后谨言慎行,安分守己。”
李氏面色僵,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朝倾,喜儿在旁边捅捅她,才反应过来,站起身道,“妾身知错,定听从四阿哥话,好生反省。”
王朝倾躬躬身,“奴才告退。”
后院正殿
四阿哥浑身冰凉,他大意,冲动。如果没有王钦这句话,他可能会跑到福晋屋里,跟福晋大吵架,甚至可能公然责罚福晋。可是那之后呢?
乌喇那拉氏是皇阿玛赐给他,这件事如果传开,苏培盛,还有活路吗?
中庭东厢房
李氏面带笑意地坐在榻子上,玩弄着自己护甲。
喜儿不解地站在旁边,“主子,您今天怎这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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