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柱脱里衣,跨进浴桶中,与太子共浴。
太子张手揽过他,轻轻抚着他脸颊,德柱微微仰起头道,“殿下,大阿哥事儿,咱们怎办?要不要动动手脚,次绊倒大阿哥。”
太子缓缓摇头,“你太天真,皇阿玛没有真想处置大阿哥。和裕亲王对质,不过是为大阿哥越级上奏找个台阶下罢。否则,单凭挑拨将领关系,无视军纪几条,就够大阿哥喝上几壶。”
德柱靠近太子颈窝,呼吸如兰,“可皇上都说,若是对质有不实,便治大阿哥罪。奴才听说,大阿哥在军营常常不停军令,犯上觐见。皇上金口玉言,大阿哥未必就能
赫舍里氏冷哼声,不再答话,惠妃转头看着李氏,“你是四阿哥格格?”
“是,妾身李氏,”李氏躬身道。
惠妃点点头,“好生伺候着四阿哥,别乱心思跟不该跟人,学身毛病。”
李氏微微愣,缓缓下拜道,“是。”
噶尔丹残部最重逃回漠北,乌兰布通战告终。
军之日再行处置。大阿哥胤禔,受*人挑唆,越级上奏,与福全不和,现召回京师。
御花园
惠妃在大阿哥福晋搀扶下,慢慢散着步子,“你呀,别思虑太多,大阿哥事儿也怨他自己莽撞。皇上总念着父子之情,不会过多责难。”
大福晋低头,“儿媳知道,只是儿媳总是放不下心。大阿哥向心高气傲,这次被召回京,心里恐怕会相当不畅快。”
惠妃笑,“不畅快也是好事儿,不撞几回南墙,就学不会乖。等他回来,你多多劝他,凡事以礼仪尊卑为先。裕亲王是圣上兄长,即便他贵为皇长子,也不能目无尊卑。更何况他是随军出征,军纪如山,更不能如此枉行。”
大军在关外整修,最先回宫是被召回大阿哥。
胤禔带着满心不甘,回到皇宫,直接奔向乾清宫,直陈自己所奏无不是实情。带兵将领不和,裕亲王福全贪生怕死,延误军情,最终导致清军损失惨重,噶尔丹趁夜逃回漠北。
皇上阴沉着脸,听着胤禔奏完,沉默半晌道,“好,你既然坚持己见,那朕便信你言。等福全回京,让他与你对质,若是有半点不实,朕定治你罪!”
胤禔惊,紧紧抿着嘴唇,然到最后,毅然下跪道,“儿子领命,愿与裕亲王对质。”
毓庆宫
“儿媳知道,”大福晋低头,“儿媳定多劝着大阿哥。”
“恩,”惠妃欣慰地点点头,两人转过凉亭,却迎面碰上几名女子。庶妃赫舍里氏,大阿哥格格郭氏,四阿哥格格李氏。
两位格格给惠妃行礼,赫舍里氏却坐在石凳上动没动。郭氏在大福晋凛冽目光中,缩着脖子站到大福晋身后。
赫舍里氏笑笑,“娘娘好宽心啊,这大阿哥被皇上谕旨召回,娘娘也不担心?”
“有什好担心,大阿哥是年轻不经事,只凭腔热血,难免不周到。没有不忠不孝弊病,到哪里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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