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咬咬嘴唇,目光深沉,魏图,等老子出去。
六月初八
鞍匠屯銮驾大营
八百里加急被梁九宫急急捧到皇上跟前,“皇上,内宫急报,四阿哥、六阿哥先后染患痢疾,病情危急!”
皇贵妃沉吟片刻,“你去告诉太医院,把苏培盛放回四阿哥身边伺候,就凭四阿哥现在还活着,本宫信他!再传本宫懿旨,只要四阿哥能康复,正三所所有太监赏年月例。”
“是,”浣月领命而下。
皇贵妃走到门前,仰头看着漫天星辰,还有天,皇上也该收到奏报吧。
正三所
苏伟回到自己小屋没多久,门外又进来个人。
你怎想?”
浣月沉思片刻,“奴婢对那苏培盛并不十分解,只知道他深受四阿哥喜欢,度压下王钦、刘裕,就是后来从慎行司出来,也直贴身服侍四阿哥。以他状况,没有理由要害四阿哥啊。”
皇贵妃冷笑声,“罔顾医嘱,胆大妄为,却没有说清楚他到底干什,如此含糊说辞就想糊弄本宫?”
“娘娘是说?”浣月还未问完,门外跑进小太监,“娘娘,有消息。”
“怎样,快说?”
萧二格冲门外呸声,回头凑到苏伟身边,“苏公公,这次不是咱们不走运,是被人举报。”
“举报?”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苏伟抬起头,“谁举报?”
“魏图!”萧二格拉过凳子,坐到床边,“被抓进来时,那帮小太监说,他这几天总打听在茶房熬粥给谁吃,还说见他今天鬼鬼祟祟地跟着。”
苏伟转过头,恨恨地道,“这帮吃里扒外,当初就该直接收拾他们!”
萧二格点点头,“魏图这人,心机很深,不像曹清那白痴,他平时很低调,总在关键时刻冒头。这次赶上四阿哥生病,他肯定是想举把你推下去,自己争个功劳。这不,他在太医面前把你举报,回头太医就把他安排进四阿哥卧房。”
“是,奴才送东西给阿哥所厨房,从个甜点师傅那儿拿到王公公纸条,说是四阿哥病情直未见好转,今日还发起高热。太医们不敢下重药,还说为保护四阿哥胃肠,防止便血,每天仅以米汤喂食。四阿哥身边贴身公公苏培盛,背地里给四阿哥喂粥,被太医们发现给关起来。”
“混账!”皇贵妃拍扶手站起身,“这帮废物,三天,越治越重不说,还拿个小太监来说事儿,真当本宫瞎吗?”
“娘娘?”浣月走到皇贵妃跟前,“您保重身体,四阿哥年小体弱,太医们不敢随意下药也是正常。至于那苏培盛,即便是为四阿哥好,也确实是违反医嘱,万适得其反,岂不是害阿哥。”
“你懂什?”皇贵妃走到屋子中间,“那帮太医之所以断胤禛饮食,不过是拿饥馑疗法为幌子,实则是想以此减少四阿哥便溺次数,好方便向太后禀报。”
浣月恍然,皱起眉头“娘娘说得是,那咱们如今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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