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进瞪眼，“就这样？”
王于漾屈指在腿上敲击着，眼前浮现出
个人影来，他勾唇，“再养只听话
大狗。”
何长进咔嚓咔嚓磕瓜子，叽叽喳喳嘴巴不停，“王哥，你理想生活是什
样？”
“嗯？”王于漾说，“没想过。”
何长进咕噜咕噜往嘴里灌几口水，做
几个用力吞咽动作，凑近点说，“那想想呗。”
他这凑近，鱼腥味扑面而来，夹杂着丝怪异气味，王于漾有短暂窒息，硬生生克制住起身走开冲动，“说说你。”
“
啊，”何长进慢悠悠，“老婆孩子热炕头。”
“不吃，磕瓜子吧。”
何长进从茶几兜里捞出半包焦糖味瓜子，拽开开口处蓝色小夹子，倒些瓜子在茶几上面。
王于漾没办法像他样，用嘴大门牙咔嚓磕开瓜子，舌头利索吸溜着卷吐，做不来这个接地气行为，就不快不慢用手剥。
何长进没头没脑说，“王哥，看你弟对你挺好啊。”
王于漾丢瓜子皮，“嗯。”
“没吗？”
何长进指甲扣进头皮，“啊？”
王于漾目光没从他脸上移开，“没有别要帮忙事情？”
何长进扣会头皮，抬头龇牙咧嘴，“王哥你这问，俩谁跟谁啊，有还能不跟你说？”
他走到沙发边，屁股坐下来，拿柚子掰，“就觉得亏欠爸妈。”
王于漾够到纸巾擦手上黑乎乎瓜子灰，“年纪轻轻就这想要个属于自己家？”
何长进不好意思嘿嘿，“平平淡淡才是真嘛。”
“好，王哥，到你。”
王于漾挑眉，上世站得高，看远，发觉没什好看，就很散漫活着，不是很在意，那样生活已经随着他死亡结束，这世还在局中，最起码要把局破，在这副身体里稳定活下来，之后才能谈别。
“理想生活啊……”王于漾拉长声音，思考着说，“健康，常乐吧。”
“你俩非亲非故，你就把人接家里住，摊子也给他，原来担心他坑你。”何长进歪着头说，“这段时间发现你对他好，他也能知恩图报，蛮不错。”
王于漾笑笑，“虽然那孩子喜欢口是心非，但还是很可爱。”
何长进不认同说，“可爱用在小白身上才合适吧，你弟又凶又猛，哪里可爱。”
王于漾想想，“具体还真说不出来，反正可爱就是。”
“……”
“当初留封信离家出走，混不好，有两年没敢回家，过年都没回去，现在想想真不是个东西，保险买，算是给二老个保障。”
“保险会推荐给你。”
王于漾接住他递过来瓣柚子，撕开外面那层皮，剥点放进嘴里，“酸。”
“不能够啊，这可是买贵，六七块斤呢，便宜都没买。”
何长进说着就扣块吃掉，副酸掉牙拧巴样子，“去，这酸，上当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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