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于漾说，“这样不行啊小易。”
“再试试。”周易换
句，嗓音刻意压
极低，而且很慢，近似字顿。
“二爷死。”
少年本就很大眼睛瞪往外突，喉咙里发出声模糊怪叫。
王于漾放下少年刘海，他要是原来脸，说不定还有可能给这孩子点刺激。
现在这脸没什
用。
周易没理睬。
王于漾说，“小易，不要在这时候闹小性子。”
周易抽着面部弯下腰背，还没开口说话，少年就抱着石榴往后退，脸色都白。
周易面无表情，“这小子是为保护弟弟才去‘金尊’卖｜身，签是三年合同，违约金数目庞大，不会不知道其中要害，除非傻，否则不会让弟弟代替他去做那种工作。”
“真傻啊……”
王于漾撩起少年有点长刘海，迫使他稍微抬起头，发现他额角有块狰狞伤疤，下子破坏这张脸美感。
“小家伙，会说话吗？”
少年呆呆地张着嘴巴，也不知道挣扎。
王于漾揉揉额头，打开车门下去，个个捡起石榴，递给眼睛湿漉漉少年。
“拿着。”
少年怯怯伸出手，只拿走个石榴。
王于漾鼓励微笑，“还有三个。”
少年咕噜吞咽口唾沫，想拿又不敢，乌溜溜大眼睛瞪着那三个石榴。
于漾打开车门动作停，“你不是已经查过？”
周易硬邦邦道，“忘。”
“……”
王于漾欲要说话，视野里出现个少年，五官清晰漂亮，脸部线条柔和，身段纤细如青竹，灰色长裤裹着两条腿笔直均匀，浑身充满让人怜惜青涩温软。
少年怀里抱着几个大石榴，脸上挂着傻乎乎笑容。
他直起身，“这小子怕
。”
“正常啊。”王于漾捏鼻梁，煞有其事说，“你绷着脸，叔叔都怕。”
“……”傻子才信。
周易盯着少年，试探说，“二爷来。”
少年没有点反应。
周易脑门青筋乱蹦，“你当初看上他什？”
“手。”王于漾垂眸看少年抱着石榴手指，“白玉样。”
周易低头看自己手，有伤疤跟老茧，显得粗硬。
青筋蹦得更厉害。
“好，小易，这趟不能白跑，想想怎弄到点东西吧。”
“都是你啊。”王于漾把石榴给他，“拿好。”
少年看看怀里红彤彤石榴，看看面前人，傻傻咧开嘴角笑。
周易皱着眉头立在边，周身寒气很重。
王于漾跟他低语，“真傻还是假傻？”
“真傻。”
王于漾隔着车玻璃眯眼看他，脑子里翻着把他带回山庄后那段记忆，发现感觉像两个人。
更干净更纯真，像个三五岁孩童。
“嘭”
周易不知何时下车，甩车门声响很大。
少年受惊颤抖不止，手里石榴掉到地上也不敢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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