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于漾掉头拉上玻璃门回房间,倒水递给青年,“现在可以说说是怎回事?”
周易喝口水,简短陈述下事情来龙去脉。
王于漾表情怪异,“怎你在孙成舟地下实验室里带出来那个男孩……跟刘峰情况这相似?”
“就是物种不同而已,个是犬类,个是蛙类。”
“他不会说话,丧失人基本能力,行为举止全部变成犬类,完全忘记自己是个人,刘峰不同。”
片刻后,王于漾擦完把毛巾丢盆里,结束生平第次照顾人陌生工作。
周易紧抿唇角微动,整个过程中他都害怕男人把他毯子拿掉。
那种滋味很复杂,如同尝到刀口上蜜糖.
王于漾在床尾拿件叠放整齐干净T恤给他,“那些伤口要不要叔叔给你重新包扎下?”
周易接过T恤套上去,靠在床头粗声呼吸,“不用。”
之后就安静坐着,男人让干什就干什,其他时候纹丝不动。
王于漾擦他脖子,湿毛巾从后面往前面移,忽然说,“除后背,其他地方你可以自己擦吧?”
周易薄唇抿成条直线。
“叔叔开玩笑。”
王于漾把毛巾放盆里,见水凉就拿水壶倒进去点热水兑兑,懒洋洋笑着说,“小易生病,需要人照顾。”
上来,估摸着倒点进盆里,“你把衬衫脱掉。”
周易撩起眼皮。
“你身上血腥味跟消毒水味道都很重。”王于漾挤着毛巾,“穿长袖回来,是伤在胳膊上吧。”
周易没动。
王于漾说,“这也要叔叔帮你?”
周易说,“刘峰语言能力正常,沟通没问题,可以应酬,可以照常工作,思维逻辑也还是人,只是饮食跟生活习惯受到蛙类影响。”
王于漾轻捻两下眉心,“还需要什?”
周易说,“给杯水。”
王于漾找到杯子,倒水进去晃晃再泼到阳台上面,水泥地面顿时发出声娇喘。
他嘴角抽搐,这系列动作他是什时候掌握?
很自然就这做。
周易喉结滚滚,有种难以掩盖羞耻感。
伤口感染引起发烧对他来说不算什,以他体质,很快就能恢复,他却在这里装半死不活,不能自理。
王于漾继续给青年物理降温,两人都没开口。
阁楼上只有不时响起哗啦水声。
气氛莫名和谐。
周易呼吸粗沉坐起身,粒粒解开衬衫扣子,脱下衬衫放在边,露出淌着汗精壮上身,胳膊上纱布有些血迹斑斑。
王于漾看小会,叹息道,“小易,你怎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周易吐出口气,“待会说。”
王于漾动作不流畅给青年擦后背,避开他之前伤痕,察觉他要说什,就从鼻子里发出声笑,“不要自己乱动,也不要闹,乖点,叔叔喜欢听话。”
周易脑子里那根弦猛下绷紧,他抓毯子盖在腰部以下,盖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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