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进脑回路歪不是星半点儿,“做梦梦到自己死就能顿悟?怎次没悟过?”
王于漾掀掀眼皮,透过镜子看向后面瘦小青年,“你梦到过自己死?”
何长进说,“对啊,各种死法。”
王于漾哦声,高深莫测道,“那你是机缘未到吧。”
何长进抽着嘴嘀咕,“说跟真样。”.
王于漾面不改色刷着牙,声音模糊,“什?”
何长进把鼻梁上滑下来眼镜往上推推,“就是变啊,以前你做什都讲究条条框框,还跟你说过好几次,让你别那拘着,家里就这些东西,天到晚收拾,整理,收拾,整理,多累啊。”
“现在你完全不收拾,吃穿用随手丢,随手放,都不整理,跟大老爷样,两个极端啊你这是。”他匪夷所思说,“王哥,你是不是遭受什打击?”
王于漾低头洗脸,“毛巾。”
何长进下意识拿给他。
“说好啊,男子汉大丈夫,得言而有……卧槽王哥你!”
何长进手撑着沙发,身体往后仰,战战兢兢说,“咱都是男,靠这近不合适吧?”
王于漾松开拽着他T恤领口手,“你身上有味儿。”还是鱼腥味,怎搞?衣服没洗干净?
“啊?”何长进把头埋进胳肢窝里闻闻,“没有啊。”
他闻完左边闻右边,“哪有味儿啊?早上又没出什汗。”
第二天半晌午时候,王于漾被敲门声吵醒,他满脸郁气去开门。
“去,王哥,你还睡着啊。”何长进嚷嚷着进来,“太阳都晒屁股。”
王于漾往沙发里趴。
“今儿真服。”
何长进把袋子里两瓶李子园放进冰箱,走到沙发那里喊,“王哥,你听到说没,说真服。”
日头很晒,空调关,就成条落水狗。
王于漾
王于漾捞过去擦着脸上水,“上周六晚上做个梦。”
何长进好奇问道,“你梦到什?”
王于漾说,“梦到死。”
何长进眨眼睛,“所,所以?”
王于漾把毛巾丢回架子上面,叹息着说,“醒来后大彻大悟,决定后半生换种活法,现在正在试着改掉以前生活习惯,想重新开始。”
王于漾坐起来扒拉扒拉凌乱头发,手指抄进去随意捋几下,拿皮筋扎,脚步慵懒去卫生间洗漱。
何长进凑上去,嘿嘿笑着说,“王哥,你说该不会是男人味吧?”
王于漾挤着牙膏,“毛都没长齐,还想有男人味。”
“……”
何长进拉他扎在脑后小撮头发,“王哥,发现从老家回来以后,你变好多。”
王于漾阴沉沉从臂弯里侧抬头。
何长进咕噜吞咽口唾沫,“爷,您睡您。”
王于漾刚趴回去就起来,勾勾手说,“长进,你过来点。”
何长进干笑着往后退,“王,王哥,干嘛啊这是。”
“不打你。”王于漾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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