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眼睛瞪,“男子汉要有担当,你有吗?”
陈越抹把脸,嫌弃说,“要谈话就好好谈,喷口水干什?又不是妈,对你哪哪儿都爱要命。”
陈父张老脸登时阵发热,他咳嗽两声,“不要转移话题!”
陈越从盘子里抓把花生继续剥着吃,吊儿郎当笑,“行,您继续,小两只耳朵都在听。”
陈父面部抽,儿子没个正形样儿不知道是遗传谁,反正跟他没关系,他打小可都是坐有坐样,站有站相,被人夸着长大,小红花跟奖状都不知道拿多少。
人身形都不样,但周围没有出现多余线条跟脏污,看出来画画人是用心,尽力。
黄单低头削铅笔,他削好,就开始拿张空白纸画小人,高点也壮点,校服敞开穿,脖子上挂个耳机线,单手插兜,副倨傲不屑大爷样儿。
活脱脱就是个小陈越。
黄单把小陈越画进那几十张纸上,让他待在原来小人旁边,他会拽住小人书包带子,也会在后面紧张而又小心偷看,每个动作都生动形象,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画完最后幅画,黄单放下铅笔,将所有纸都收起,找本最后书分开夹进去。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也有例外。
陈父看着自己唯儿子,就这长相,绝对是顶呱呱,长大更体面,要是能有所作为,就是锦上添花,将来老陈家儿媳肯定也是出类拔萃。
喝两口茶润润嗓子,陈父又开口,“你就没想过将来要做什?”
陈越嘎嘣嘎嘣吃着花生,“以前没想过,最近想。”
陈父就是随口问,没指望儿子能真动脑子想想将来,听到这个答案他很稀奇,赶紧就放下手里茶杯凑过去,“说
同个城市,不同家庭,过年氛围会有不同。
陈父是个知识分子,书房里不说有个书海,那也是正儿八经找人打面书架,层层摆满书,整理井井有条,他平时不忙就会看看书,写写毛笔字,可他儿子只遗传他长相,完全没有遗传到内在良好品质,以及上下求索精神。
儿子不学无术,他能怎办,没办法啊,真是点办法都没有,含辛茹苦养十几年,能吃能喝能睡,个头比他还高,健步如飞,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再过个几年较量起来,他都不是对手,教育上面也下足功夫,铁还是铁,成不钢。
陈父端起茶杯吹几下热气腾腾茶水,“儿子啊,就你中考那点成绩,真没法看,当初你想要念大关,你爸听,屁股都坐不稳,当天就带着烟酒去找老同学叙旧,差点跑断腿才把你给送进去,以为你能从此改过自新,发愤图强,成为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结果呢?你还这混过今天混明天,混过明天混后天,混天是天。”
陈越慢悠悠剥花生吃,米丢进嘴里,壳丢地上,“现在不就是顶天立地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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