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个不喜欢你人,是很悲哀。
最悲哀是,明知道人不喜欢你,还控制不住要去喜欢,直喜欢下去。
最最悲哀是,想对喜欢人好,都只能偷偷摸摸。
黄单要走,又被陈越给叫住,他转过身,见样东西朝自己怀里飞过来,就下意识用手接住。
陈越把两条腿架在桌上,懒洋洋说,“女生让转交给你。”
陈越松开拉着黄单衣角手,假模假样拍拍,其实是想多摸会儿,他两片薄薄嘴皮子抿,弧度讥诮,“学习成绩好就是不样,嘲讽人都这委婉。”
其实心里在咒骂自己,妈,想对他说点好听,结果还说错,长这大就没这笨过。
黄单说,“没有嘲讽。”
陈越哦声,皮着脸笑,“那你是在夸?”
黄单说,“在陈述事实。”
黄单衣角被拉住,他没法往前走,就侧过头看去,不笑脸上是贯冷漠,带着清晰距离感。
陈越还拉着黄单衣角,他已经傻逼做出这个少女动作,就干脆将傻逼进行到底,“喂,说个事儿啊。”
黄单知道他要说什。
陈越嗤笑,“听说你是班花。”
黄单说,“想要就拿去。”
他说完就在心里得意,他妈真是太聪明。
黄单看看手里大桃子,这谎言很拙劣,包裹在外那层纸也很薄弱,随便戳就破,当年他没有当回事,认为谁送都无所谓,反正他不要。
这回黄单只是把视线往陈越脸上挪移,经过几秒观察
陈越口气差点背过去,多是人把笑脸往他眼跟前凑,他看哪张都不得劲,最想看却成天面无表情,只对那个矮冬瓜笑!
想想就肚子火,陈越瞪着面前人,无奈又生气,祖宗,这满世界都是人,怎就偏偏看上你呢?
眼就看上,就眼。
那天在考点有那多人,好多个学校考生都在,还有陪同家长,场面混乱又嘈杂,陈越边走边吃冰棍,很随意瞥,就瞥见人群里黄单,他是最亮那颗星星。
陈越心里突然有点发酸,还有点甜,酸酸甜甜感觉堵着散不掉,他觉得自己毕业,工作,混好混坏,都离不开黄单这个名字。
陈越嘴角抽搐,他笑起来,露出口白牙,眉眼弯弯,是少年时干净帅气,“别啊,谁也没有你合适,群众眼睛是雪亮。”
这回换黄单嘴抽,他少有记得点事,还记错几件,以为当初班草是自己,没想到是班花,不过这个不重要,随他去。
陈越屁股离开椅面,他站起来,单手撑着桌子,上半身前倾,面上是痞里痞气样子,心却扑通扑通乱跳,紧张手汗,他想说是“你脸怎跟剥壳鸡蛋样”,结果他脑短路,说出来是“你脸怎跟剥蛋鸡壳样”。
气氛突然尴尬。
黄单看眼陈越迅速变红耳根子,“你这个说法很新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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