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把两根鞋带往上拉拉,手指灵活绕上去,打个蝴蝶结,他满意拨弄拨弄,就去洗另只鞋鞋带,“没有。”
陆匪想不通,真想不通,青年态度很不合理,他心想,至少也该问句“喜欢你,你喜不喜欢”吧?这想着,他也就不自觉从嘴里蹦出来。
气氛突然尴尬。
陆匪偏过头捏住鼻梁,好像不仅仅变成傻逼,还有成为智障迹象。
黄单说,“不需要问,你喜欢,知道。”
黄单不搭理,他径自去卧室。
陆匪没等多久,就看到青年从卧室出来,惊艳是绝对不存在,原先格子短裤换成牛仔长裤,图案洗褪色T恤被白衬衫取代。
穿着挑不出毛病,也没有闪光点,太普通,满大街都是。
陆匪生平第次这佩服自己,面前人鼻青脸肿,头发微乱,额头还贴着两块创口贴,他竟然还能看出来清秀跟干净,或许他不但要约脑科医生,还需要去看下眼科。
黄单把衣领整理整理,拽拽有点长发尾,对男人抿嘴笑下。
自己会有这面,好像浑身有使不完劲,无时无刻不在躁动着,澎湃着,不知道想干什。
网上说吃醋,会闹,还会哭,发脾气,严重会冷战,歇斯底里,青年好像没有,很安静坐在边。
陆匪搞不清楚,青年所谓吃醋跟普通吃醋是不是回事。
他皱皱眉头,如果不是回事,那以此类推,青年喜欢会不会也跟普通有差别?
黄单正在独自体会吃醋,还没人哄他心情,冷不丁就听到桌角被踢,重重摩擦地砖声音,他扭头,发现男人自己在跟自己生气,满脸阴霾跟愤怒。
陆匪猛地把头转过去,面朝着已经起身青年,他眼眸微眯,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知道?”
黄单说,“嗯,知道。”
陆匪有几秒都失去思考能力,他半响扯扯嘴皮子,从喉咙里碾出声笑,“那真是稀奇,这个当事人怎不知道?”
黄单嘀咕
陆匪看心跳加速,口干舌燥,随后就做个吞咽动作,这连串反应很猥琐,俨然就是副八百年没见过活人饥渴样子,他绷着脸嗤声,“早说,你换不换衣服没区别,猪头还是猪头,丑死。”
黄单慢悠悠瞥男人眼,“你耳朵红。”
陆匪说,“热。”
黄单抽抽嘴角,他去鞋柜里拿出黑色球鞋穿上,蹲下来认真系鞋带。
陆匪站在青年身后,目光扫过他乌黑发顶,“季时玉,你真就没有什想问?”
见青年看过来,陆匪耙耙短发,拧着眉头问,“晚饭吃过吗?”
黄单说,“没有。”
陆匪给青年个“就知道你没吃饭”眼神,他把手机塞口袋里,拿车钥匙说,“跟出去吃饭。”
黄单说,“你等等,去换身衣服。”
陆匪说不用换,毫不留情说,“你顶着张猪脸,换什都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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