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远眼皮抬,“小于这想?”
黄单说,“周围全是山林,没有其他房屋,也不见别人,整栋大房子里只有跟舅舅,想到就是那个成语,不对吗?”
聂文远神色平淡,“小于,这个成语你用不对。”
黄单说,“哦,这样啊,看来还要跟着舅舅多学习,多看书,争取多点文化,做个文化人,不要乱用成语。”
聂文远下颚线条都绷紧,眉头也皱起来。
黄单这想着,果不然,柔软微凉触感没有,只是有根手指碰到他眼角,弄下来根眼睫毛。
聂文远刚弯腰洗脸,就听到马桶那里响起水声。
黄单上完厕所去洗手,慢悠悠扫眼还弯着腰背,把脸埋在盆里男人,“舅舅,脸再洗下去,皮就要掉。”
聂文远抬起头,水珠成线般顺着刚毅面庞滚落,他把毛巾挤,给小外甥擦擦手,“早餐在锅里。”
黄单没说什就出去。
他看眼镜子里男人,面不改色,淡定自若,看不出丝毫破绽。
舅甥俩并肩站在水池前刷牙,把牙膏沫子吐水池里都是。
黄单刷好就抬着两只手,等男人刷完洗脸。
聂文远把脸盆放在水池上,他拧开水龙头放水,又拽毛巾丢盆里,等水放差不多,水温也合适,就让小外甥先洗。
黄单愣,过去捞起盆里热毛巾盖在脸上,他舒服搓搓,洗把脸就退到边。
黄单没起身离开,就坐在椅子上看着男人,看他抿着薄唇,眉间出现深刻阴影,身上气息出现异常
聂文远在卫生间里待半个多小时才出来,他到客厅时候,餐桌上小外甥正在端着粥喝,眉心轻拧着,有烦恼。
黄单声音模糊,“舅舅,不知道你什时候做完事情,就没有给你装粥,怕凉。”
聂文远去厨房拿碗装粥,他在小外甥旁边坐下来,就听到小外甥问他,“舅舅,这是你自己房子吗?”
他喝口粥,“对。”
黄单把碗筷放下来,拿纸巾擦擦嘴,“金屋藏娇?”
聂文远喊住小外甥,“别动。”
黄单乖乖不动,男人脸在他瞳孔里放大,他睁着眼睛,料想对方不会在自己清醒时候亲下去。
原因有三,是年代问题,这时候同性恋在国外都非常要命,国内就更别说,GAY吧跟电影是打着灯笼都见不到,二是舅甥关系,哪怕不是亲,也这叫很多年,不说亲戚朋友,就是T城人,流言蜚语要是掀起来,个不慎就能毁掉两个人,个大家庭。
至于三,舅舅是觉得小外甥太小,懵懵懂懂年纪,自认为对方嘴里说“喜欢”跟“爱”都不是他理解那种,他担心会把人吓到,留下什心理阴影,甚至偷偷逃跑,现在只能慢慢来,点点靠近,试探。
这条路太难走,大家长做事很有规划,势必要先开路,遇到小石头就踢,踢不动就搬,他走步铺步,全铺好才让小朋友踩上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