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使只顾着自己吃蛋小青年,“小于,你给你舅舅剥个。”
黄单正要把手里小半个鸡蛋吃掉,就有只手朝他这边伸过来。
那小半个鸡蛋进聂文远肚子。
黄单怕老奶奶看出什,他不动声色观察,还好对方没有露出别情绪,只是单纯不满意刚才那幕,觉得自己骄傲跟小混混太亲近。
蹲过劳改,就是给个人品行判死刑,会跟坏孩子,垃圾,废物这些词结合在起。
言下之意就是,电话没响,那就表示聂友香还没有发现小儿子不在屋里,过会儿吃早饭肯定会发现,到时候就会打过来问情况。
如果电话直不响,说明聂友香根本不担心小儿子去向,他主动打过去,也没什意义。
吴奶奶不说话。
早饭是八宝粥加小菜,还有盘子水煮鸡蛋。
黄单吃相很好,勺子不会跟碗碰出什清脆声响,他没理会对面盯在自己身上视线,自顾自剥鸡蛋吃。
吴奶奶听聂文远那说,她更纳闷,“早上?什时候?五点多点就起来。”
聂文远没回答。
吴奶奶把鸡毛掸子放柜子里面靠着,看眼牙没刷脸没洗,眼睛上还挂着眼屎小青年,“小于,你来这边,你妈知道吗?”
黄单说不知道,他当时打算留个纸条,可想想又没留,原主妈不关心。
“纸条有什用,万被风吹掉呢?”
也看过去,“可以吧?”
聂文远没吝啬,很直白给出评价,“不错。”
黄单问道,“舅舅,那现在可以用你房里卫生间吗?”
聂文远说,“不可以。”
黄单,“……”
上午九点不到,聂友香带着儿子女儿上门,手里提着篮子生鸡蛋,两刀五
吴奶奶除吃饭拨菜,把筷子放嘴里吧唧,她还有个习惯,就是会去直盯着人看,越让她不满意,越盯紧,甭管是吃东西,喝水,还是说话做事,她都盯着。
黄单觉得老奶奶挺厉害,就这死死盯着他看,竟然还能在聂文远碗粥刚吃完时候就发现,及时慈爱问他要不要再吃碗。
这心二用程度,他做不到。
聂文远说不吃。
吴奶奶说,“粥不吃就算,鸡蛋要吃,大清早刚煮。”
吴奶奶没好气说,“你这孩子怎尽干些让人操心事?”
聂文远对小外甥说,“去刷牙洗脸。”
黄单立刻就走。
吴奶奶瞪瞪他背影,转脸说,“文远,你不给友香打个电话说声?”
聂文远说,“她没打来。”
楼底下飘散着早餐香味,吴奶奶在客厅里拿着鸡毛掸子掸灰,她听见楼梯口脚步声,这瞥过去,惊鸡毛掸子都掉在地上。
“你怎会从楼上下来?”
黄单脚步不停,“奶奶早。”
吴奶奶捡起鸡毛掸子就气冲冲过去,又顾忌着什硬生生刹住脚,“问你话呢,你别装听不见。”
黄单背后响起声音,“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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