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路口,黄单几人往胡同里走去,深脚浅脚,泥巴乱飞。
聂友香早早就搬个小竹椅,坐在大门口边等边跟马大伯聊天,她望见人,就赶马大伯走。
马大伯知道聂友香为人,他也不恼,朝往这边来聂文远点头打个招呼,就背着手回自己小屋。
聂友香看大儿子走路
聂文远意味不明,“你记挂事不少。”
黄单心里咯噔下,他去观察男人面色,试图捕捉到对他起疑心,或者是觉得他逾越蛛丝马迹。
聂文远说,“小于,你怕舅舅生气,就乖乖,别管太多,嗯?”
黄单说,“哦。”
他顿顿,“可是舅舅,钱是从王明那里拿,这件事跟有关,想知道事情真相。”
聂文远目光漆黑,看不见光,“小于,你把能怀疑都怀疑遍。”
黄单说,“没有,没怀疑舅舅。”
聂文远食指曲着,在文件上敲点几下,“为什不怀疑?”
黄单笃定说,“舅舅不是那样人。”
聂文远将小外甥反应收进眼底,“那你觉得舅舅是什样人?”
角勾,他笑出声,下刻自己都愣,印象里就没这笑过。
黄单抿嘴,他说认真,“舅舅,哭不可能解决问题,知道,哭不是想逃避,也不是懦弱,只是疼。”
聂文远把文件合上,“过来点,舅舅想摸摸你头。”
黄单乖乖把头伸过去,只手掌压上来,把他头发揉揉,耳边是男人声音,“你从前不怕疼。”
黄单说,“人是会变,舅舅,你从前不会摸。”
聂文远揉揉眉心,“人在外地。”
黄单听明白男人话里意思,刘全武这时候不在T城,他人还没找到。
刘全武偷拿钱出去赌博,合情合理。
黄单在欲要把这条信息打上确定记号时,他又动摇,根据前几次经验,不到最后,真相还说不好是哪个。
胡同里洪水没全部退掉,水位线浅些。
黄单说,“有能力,有手段,有权有势,有外形,有钱,就是烟瘾大,不诚实。”
聂文远眉毛轻扬,“舅舅什时候不诚实?”
黄单说,“是人便会冲动,会有欲望,舅舅你说自己没有,就是不诚实。”
聂文远想教训,却陷入莫名情绪里面,无法形容是种什情绪,他不讨厌,不排斥,却非常陌生。
短暂静默过后,黄单想想问道,“舅舅,那万块钱事查到吗?”
聂文远收回手,“也是。”
黄单把头发理理,“医院那边怎说?表姐情况需不需要长期住院?”
聂文远说,“她注射药物,目前并没有醒过来,等她醒再做个检查,看结果再定。”
黄单问道,“舅舅,姐跳舞时候,表姐为什会冲到舞台上去?还把姐脸给抓破好几个地方。”
他声音压低,“之前几个人演出,表姐都在台下安静坐着,到姐才出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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