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铅笔在买回来之前被摔过，前头
小截笔芯断
，啪地下掉进垃圾篓里。
黄单继续往后削，把笔芯削尖，他在白纸上勾个轮廓，是男人脸，棱角分明。
笔芯又断。
黄单蹙眉，他把垃圾篓拎到脚边，垂眼去削铅笔。
削铅笔不是个轻松活儿，有人会把铅笔削像艺术品，黄单不是那种人，他只能把铅笔削跟狗啃样。
翻译过来就是——
公主殿下，们很快就会见面。
黄单抽抽嘴，公主殿下？是单词写错，还是这照片寄错？
他把照片放进抽屉里，想想又拿出来，在架子上找本语文书，随意将照片丢进去。
窗户上有霹雳啪嗒声响，雨点在敲打着玻璃，听人心烦气躁。
黄单喝完牛奶就去洗澡，等到躺进被窝里，雨还在下着，暂时没有停止迹象。
宋闵问道，“上午还是下午？”
黄单说，“定时间是下午三点，说会玩个通宵。”
宋闵道，“少爷要去？”
黄单捏鼻梁，“答应，不能食言。”
说起来，穿越来莫名其妙，也很蹊跷，就是在答应去参加同学聚会之后，回小区没会儿开始。
端正，非常随便搭在头顶，帽沿下阴影里，帅气，不屑，倨傲全都揉碎砸在他脸上。
那是男生脸上所呈现东西，不是他眼睛里，在他眼睛里，有是专注，温柔，坚定，还有丝小心翼翼疯狂。
时隔多年，黄单对高中时期很多人和事都记不清，原本已经忘掉混混模样，这会儿看着照片，又有点印象。
他认出来，个子最高男生就是混混。
把照片拿近些，黄单发现那个混混微微侧着头，很认真看着个方向。
手上沾很多铅笔灰，黄单也没去擦，就开始去细化纸上那个轮廓。
他画认真投入，忘时间，也没休息。
他够到床头柜上手机，戳开屏幕刷点新闻看起来。
卧室温度适中，容易让人安然入睡。
黄单却失眠，他在把新闻刷不下十遍以后，就向这个冬天夜晚妥协，起身穿上外衣去隔壁书房。
台灯投下灯光很温暖，照人身心都会很放松。
黄单翻开个速写本，打算画点什
，他拿根2B铅笔，又去拿小刀，对着垃圾篓削铅笔。
宋闵严肃道，“少爷说是，既然答应，就不会言而无信，那明天几点叫您？”
黄单说，“正常时间就好。”
宋闵让他喝完牛奶早点睡，便后退着带上门出去。
黄单端起牛奶口口喝着，他指尖在照片边缘摩擦下，突然就把把照片翻过来。
后面有句英文。
黄单顺着混混视线看去，他看到自己。
有点意想不到。
黄单再去看，确定没弄错，他把照片放到桌上，曲着手指轻点几下。
宋闵开口，“有问题？”
黄单说没有，“明天有个高中同学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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