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丰把油腻腻菜单丢边,习惯摸出烟盒甩根烟叼嘴里,舌尖缠到烟蒂,尼古丁味道融进唾液里,他神经末梢都亢奋地抖下。
这抖,戚丰按打火机动作也就跟着停下来,他咳声,把嘴边那根烟放回烟盒里,将打火机压在上面。
黄单问道,“你在戒烟吗?”
戚丰桌子底下脚蹭蹭他,“不然呢?”
黄单没躲开,被蹭裤腿灰,“怎突然就想戒烟?”
要是对情人在做爱,个干起劲,另个呼呼大睡,半点反应都没有,那干那个可能会深受打击,严重结果会是蹶不起。
戚丰叹气,“昨晚苦老伙计,冻感冒。”
黄单把被子撩,人躺进去,他翻身面朝着男人,手臂搭在对方腿上,打个哈欠说,“没事,以后你记着就行。”
戚丰连人带被把抱起,“还等什以后啊,叔叔现在就要。”
黄单探出头,“来不及吧。”
见男人沉默,黄单又问句,“是想抽烟吗?”
戚丰抓抓头,舌尖在牙齿上抵抵,“不是烟事,是叔叔肚子不舒服,冲凉水澡冲。”
黄单蹙眉问道,“为什要冲凉水澡?”
戚丰斜眼,“你说呢?”
黄单不明白冲凉意义,他认真说,“睡,你做你就是。”
相视。
戚丰胡子拉碴,双眼布满红血丝,眼脸下面有片青色,副精神萎靡样子。
黄单眉心拧,“你怎?”
戚丰言不发看着青年,眼神里充满委屈。
黄单踢掉拖鞋上床,凑在男人面前闻闻,没有烟味,这是烟瘾犯?他看看床头柜上烟,那里面不是还有好几根烟吗?
戚丰撑着头,“吃饱撑。”
黄单
戚丰说来得及,他在青年脸上连亲好几口,目光炙热,“中午十二点前退房就行,大不再住晚。”
等俩人走出旅馆时,离十二点还差十分钟左右。
要不是黄单肚子直在咕噜咕噜叫,戚丰铁定会搞到两点钟。
早饭没吃,两顿凑块儿去。
黄单跟戚丰坐在小饭馆里,点三菜汤。
戚丰,“……”
他哭笑不得扶额,觉得自己好可怜,也好苦逼,白忍晚上,天亮时忍胃病都快犯。
几个瞬息后,戚丰挑高眉毛,“做时候,你还能睡觉?”
黄单瞥眼男人,寻思怎说不会让自己疼,也不至于伤男人自尊,“睡不着。”
戚丰满意勾勾唇。
戚丰知道他意思,自己不是烟瘾犯。
确切来说,是烟瘾犯上来时最难熬时候已经过去,这会儿纯粹就是没休息好。
昨个夜里戚丰想抽烟,忍着没去拿,他把青年往身前带,摸摸脸摸摸头发,嘴也凑上去亲。
结果烟瘾是压下去,欲望却翻上来。
戚丰看怀里人睡可香,他不忍心把对方搞醒,只好咬牙起来冲几次凉水澡,把自己冲拉肚子,早上才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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