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力摁摁额头,半眯着眼睛抽烟,思绪缓慢地往回倒退,退到几年前。
黄单言不发听着。
故事挺长,不是从S市说起,而是M市。
那时候江淮有个铁哥们,他们是同进警校,被安排到同个队里,经常起出任
黄单纹丝不动,等着男人给自己讲述前因后果。
他要亲耳听,知道整件事来龙去脉,再填到任务屏幕下方,确保万无失。
江淮把烟叼嘴里,伸手去拽椅子上人,“你那屁股就别再黏椅面上,赶紧,饿胃里都快冒酸水。”
黄单往下赖,“说完再去吃饭。”
江淮手不松,抓更紧,“吃完饭再说。”
张姐坐在床头,没给什回应。
李爱国不知道说哪些话,他看过去,“你活累不累?”
张姐抓头发,抓下来些头发丝,“你说呢?”
李爱国使劲搓脸,手放下来时,眼睛里有点红血丝,“实在不行,俩就别过。”
张姐把手上头发丝弄到地上,她根根弄完,“然后你就可以跟其他年轻女人滚到块儿去?”
间,那还有谁?”
陈青青脸更白,“别说,身上汗毛都竖起来。”
她想吐,赶紧叫王海拿盆子。
午饭没吃,陈青青吐不出来什,干呕好几声,半死不活躺着,“王海,为你儿子,你要争点气,知不知道?”
王海说,“知道,老婆,现在们都还年轻,以后会越来越好。”
黄单胳膊被抓发疼,他蹙起眉心,脸上血色褪去几分。
江淮松松手,长长哎声,小撮烟灰掉在脚面上,他无奈,“你这脾气,怎这倔?属牛啊?”
黄单说,“属羊。”
“看不出来。”
江淮把嘴边烟拿掉,掐灭在烟灰缸里,重新点根,“好,说说,可是……从哪儿开始说起呢?”
李爱国扬手,桌上缸子就掉地上去,水把他脏球鞋弄湿,他也没去管,“你不知道有句话吗?男人要是想出轨,怎防都防不住,你干嘛要……”
张姐把脚边缸子踢开,那声音打断李爱国,“不是要去二手市场弄个沙发吗?要去就早点去。”
李爱国摔门出去。
隔壁次卧黄单和江淮听着动静,以为那对中年夫妻会吵很厉害,但是并没有,他们能听到都是些模糊说话声。
江淮手里夹着是第二根烟,也快到头,“饿吧,出去吃饭。”
“不要怪总是提钱,不是打击你,伤你自尊,你自己也看见,过日子不是吃空气就能饱,样样都离不开钱,等好点就找工作上班。”
陈青青没会儿就睡。
主卧里李爱国和张姐站着坐着,进房间以后半天没说话。
李爱国在抽屉里翻找,从大堆钥匙里翻出来几串扔到张姐脚边,“这些钥匙都是所有女租客房间钥匙吧?”
他又问,“你什时候偷偷配陈小姐那屋几个抽屉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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