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思绪回笼,发现对面男人在边吃油条,边偷看自己。
他忽然看过去,男人脸被抓包窘迫。
刘楚按着刀柄手没松,眼睛死死盯着树上黑虫,眉峰紧锁,神情严峻。
黄单说,“不去算,自己去,再见。”
他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男人叫声,“说不去吗?走慢点!”
早市热闹非凡,小贩挑着担子在大街小巷穿梭,牟足劲儿吆喝,有卖自家做小点心,有卖烧饼,也有卖水果,都比铺子里要便宜些。
黄单跟刘楚出现在西街个早点铺子里,包子馒头油条豆浆都要两份。
这时候,但凡是个脑子正常,都知道这是个台阶,抬个脚走下来就行,大家还是好朋友。
刘楚不,他脑子被驴踢,不但没走台阶,还傲娇起来,“不是不想跟说话吗?”
黄单说,“没跟你说话,在跟树上臭臭说话。”
刘楚扭头,看见树杆上有只黑色虫子,很大只,还有臭味儿,他往后蹦出去好远,就要拔刀。
黄单开口制止,“只虫子而已。”
是手臂,是俩挂件?”
黄单垂眼跟扣子较真。
刘楚斜眼,“怎不说话?”
黄单说,“你总是嘲讽,不想跟你说话。”
刘楚言不发走。
俩人昨晚都消耗很多,早饿。
这个点,铺子里食客蛮多,几乎座无虚席。
黄单喝两口豆浆功夫,就收到多道同情目光,看大家伙反应,只觉得他在成亲当天,新娘子弃他逃跑,出来吃早饭还带着喜服,真可怜,除这个,没有别事儿。
他猜测,要娟儿还在他房里,门是关着,老太太跟下人们以为他也在,还没起。
要就是,昨晚事被发现,老太太沉得住气,没派人大张旗鼓出来找他,是要等他回去,再好好算算账。
刘楚杀意已决,“不行,这虫子不但大,还臭,必须杀死,你让开。”
黄单说,“小孩子都不怕虫。”
刘楚面上闪过丝不自然,耳根子有层薄红,他冷哼,“小孩子摔倒会爬起来接着跑,你大少爷就会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边哭还边喊疼。”
黄单,“……”
“行,你赢,放过这只虫子吧,现在去吃早饭。”
黄单把所有扣子都扣上,整理整理长衫,拿着地上西服往前面走,看到梨树底下男人,没走掉,站那儿等着他,侧脸线条利落分明,身影高大威猛。
有少妇经过,偷偷地看眼男人,红着脸离开,走远会回头,满眼仰慕。
黄单走不快不慢,在这个时代,有家庭少妇跟其他男勾搭上被发现,是要沉塘,会丢性命,尽管如此,还是会有为真爱奋不顾身,也有仅仅只是不满足现状,想要来点刺激,最终沉迷于欲望。
对自己行为负责,这是人生最常做,也是最不容易件事。
黄单走过去,“肚子饿,去吃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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