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走快些。”他垂下眼睛,“好累啊。”
“累就歇歇。”耳边响起阿景轻柔声音,但他不是对陈仰说,他在对那只还没爬回家虫子说。
“不敢歇,怕歇,就找不到路。”陈仰说,“要是找不到路,朝简会死,他会哭死。”
“会找到路,不要怕,你很勇敢。”阿景微微笑声。
陈仰也笑:“不勇敢,也没做什惊世骇俗事,只是想回家而已。”
“不如你和们起做任务,互相有个照应。”孙文军都忘自己是第几次发出邀请。
阿景也记不清是第几次回绝他好意:“随缘吧,碰到就合作。”
“凡事都有两面性,不是非黑即白,搭档多跟没搭档,都是有利有弊,”阿景阻止孙文军往下说,“文哥,喜欢现在节奏。”
孙文军把眼镜架到鼻梁上面:“好吧,尊重你选择。”他见阿景数叶子玩,便回客厅,不多时出来,递过去袋小熊橡皮糖。
“是小仰给买?”阿景欣喜地接过来,快速拆开。
住它胖乎乎身子,把缠在它小粗腿上面细藤蔓拽掉。
“世界很好看也很危险,在没长大前就不要乱跑。”阿景将小虫子放进花盆里。
这点让陈仰有些意外,他以为阿景会直接把虫子放到花叶里面。
“顺着花茎往上爬吧,爬到大叶子上去,累是累点,但你总要为自己行为付出点代价,这样才能长记性。”阿景托着腮看小虫子,丝毫不感觉无聊,他能这看下午,看整天。
“房子买下来以后,想把客厅和阳台都打通,改造成水帘洞,你觉得怎样?”阿景说。
“对,就这样,走吧。”阿景用片枯叶轻碰虫子,他吃几块橡皮糖,从身前小包里拿出把口琴,衔在天生微翘唇边。
段轻而悠扬曲调缓缓流淌而出。
风很温柔,日光很温柔,吹着口琴男人也很温柔。
陈仰眨下眼睛,视野里片昏暗,周围惨叫连连,阿景靠在墙上,脖子被个铁钩钩住,大股大股血喷涌而出
“不然还能是谁。”孙文军说,“就你跟他喜欢吃这些小玩意。”
“他什都吃,只吃这个,不样。”阿景撕咬着橡皮糖,就跟吃什美味样,嘴角跟眼睛都大大地弯起来,很幸福很开心。
孙文军:“……”
陈仰蹲在阿景旁边,和他起面对着片花草。
“正在往终点走。”陈仰说,“不知道还有几步,看不见,摸不到,只能往前走。”
陈仰下意识地开口:“你过舒服就好。”
话音还没落下,后面就传来孙文军声音:“家里会不会弄得湿哒哒?”
“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想怎高兴怎来。”阿景轻笑。
孙文军摘下眼镜,食指跟中指并拢,指尖按着眉心揉揉:“太消极,这不好。”
“消极吗?不觉得。”阿景凑近朵杜鹃花,闻闻,他纠正道,“是在珍惜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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