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对陈仰伸手，直勾勾地看着他：“好朋友？”
陈仰回道：“嗯，好朋友。”
文青冲着墙下大喊，笑容灿烂：“你们都听到
吧！
有朋友！”
僵尸们想吸干他
血，他开心地大笑起来。
陈仰陪文青吹
个多小时夜风才下来。夜里，三
陈仰：“是。”
“阿仰。“文青喊出个称呼，风把他刘海吹乱，他本能地用手去捂额头胎记。
陈仰嘴边烟轻抖，他含糊地“嗯”声。
“阿仰！”文青跟个找到小伙伴孩子似，遍遍地叫喊，“阿仰！阿仰！阿仰！”
陈仰深吸口烟，缓缓吐出来，这是他重置前认识文青，和他重置后认识没有什
变化。
文青哼哼。
“王先生还没找到。”陈仰往后面院里看，里奥在翻找着什，疑似在找大蒜，他不信邪，坚信定还有。
“饿就会出来。”文青挂在墙外面两条腿晃来晃去。
陈仰习惯文青游戏人生态度，还是会头疼，尤其是在任务世界。
“你怎不说话？”文青委屈地唉声叹气，“这是要抛弃这个队友吗？但是不跟你计较，给你糖。”
幸亏它们不能飞，也跳不上来。
陈仰见过别人数星星，没见过数僵尸。
文青只两只地数着，他也不在意自己数多少，就是好玩。
陈仰吐口烟圈，看着虚空发呆。朝简现在在干什呢，他那里有没有月亮……
“你觉得它们可爱吗？”文青忽然问。
朝简说文青没重置过，于是陈仰知道文青那些灰暗人生和社会关系不是规则给他安排，而是真，他脑子里记忆都是真，现在陈仰也亲身验证过。
这就是被现实世界深深伤害过，不再喜欢现实世界文青会死，他这早就为找乐趣让自己热爱任务。
文青在墙头晃啊晃，姿态惬意又愉悦：“找啊找，找到个好朋友，敬个礼，握握手，你是好朋友。”
陈仰起先只当文青是在唱歌，直到文青重复后半句“你是好朋友”，他才知道对方是在等他回应。
“嗯。”陈仰道。
文青笑嘻嘻地给陈仰片口香糖。
陈仰伸手去接，文青凑到他耳边说：“到现在为止，是不是还是只有知道你不叫李跃，而是叫陈仰？”
“这个队伍里是。”陈仰把口香糖放进口袋里，他在任务开始当天就把真名告诉文青，原因不明，那应该和情感无关，但他情感丢失。
无所谓，他们后来还是好友，老战友。
文青满眼期待：“那们是朋友？”
陈仰扫眼文青有点稚嫩侧脸，这普通样貌会戴上各种面具，在不同场合随意切换，完美掩藏真正面。
“可爱。”陈仰半晌说。
“不过，”陈仰对上文青充满兴味眼神，“它们再可爱，跟们也不是个阵营，你这边是你队友。”
文青东张西望：“哪呢？”
陈仰用夹着烟手拍他肩膀：“不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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