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比妹妹难养N倍。陈仰焦虑地去
妹妹房间，坐在书桌前刷手机，朝简那
重视种子，他不能让小芽死掉。
“暂时不能施肥，水要浇半透，浇多烂根……”陈仰往下滑网页，看到哪念到哪，他把手机握得发烫才放下来，眼睛胀疼。
书桌有三个横排
抽屉，里面是妹妹收
陈仰惊呆，几个月前花盆里土就长毛，埋在土里种子应该早就烂掉才对，可事实是……
绿色小嫩芽破土而出，向阳而生。
陈仰把花盆搬到桌上，他睁大红肿眼睛近距离查看，发现小嫩芽有种蓬勃生命力。
“行吧，整个世界都很玄幻，这也没什。”陈仰说服自己，他拿着手机拍下照片发给朝简。
聊天框里面都是他发语音，很琐碎。陈仰又发两条。
陈仰用力闭下酸涩眼睛。
就在陈仰要说“再见”时候，朝简那头响起门锁转开声音，有人进他房间，他像是砸过去什东西，响声令人惊骇。
“陈早早！说再见！”朝简带着哭腔嘶吼，“跟
说再见！”
陈仰耳边嗡响，他下意识回应：“再见……”
这两个字像是
种救赎信号，朝简听完就挂掉电话，死也瞑目。
哄道：“开个视频，看看你。”
电话里没声。
陈仰说：“你开不开？”
“现在太难看，不开。”朝简口吻十分强硬坚决。
“……”陈仰声调变得温和，“那你拍张照片发给。”
【看到没，发芽。】
【现在很慌，你知道，是养花杀手，根本不知道要不要浇点水，去问问文青。】
陈仰跑去对面敲门，文青不在家，他这才想起来对方回家开董事会去。
只有在商业晚宴和董事会这两个场合，文青才会是邵文青。
没办法求助邻居，陈仰上网搜答案，搜出来还是没底，因为在他记忆里，他不止次在热心网友帮助下送走花草。
陈仰捏着手机发愣，朝简为什这在意每次通话结尾“再见”，是不是他曾经没有来得及跟朝简……
不能想，要考虑到阈值，陈仰扇自己，忍住，等朝简回来，别自作聪明.
陈仰后半夜又失眠，他睁着眼到天亮，浑浑噩噩地在家里走动，魂魄都像是丢掉大半。
直到件爆炸性事发生，陈仰才找回活着感觉。
——种子发芽。
“下次。”朝简低低道，“陈早早，说再见。”
陈仰不想这快就挂掉，他心口燃着团火，又像是积着堆雪，又烫又冷，促使他很生疏地动用恋人间小情趣：“让你接视频你不接，照片也不肯拍，为什要听你？”
“你，”朝简破天荒地有几分窘迫，他齿间磨着奶片，“你先听次，以后都听你，好不好？”
陈仰仿佛看到朝简绷着脸咬奶片模样。
“两分钟要没有，哥哥。”朝简发出疲累至极喘息，神经质地催促，“说再见，快点说，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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