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z.sha前把她
小猫存钱罐给
M，里面是
文青爬起来咬着吸管喝两口可乐，指指旁边苹果：“怎
不吃？不好吃吗？”
“等会。”陈仰靠进沙发里。
“那
继续讲，故事还没完，还没完。”文青呢喃句，“哦，对，补充
下，姐姐很漂亮，弟弟M很普通。”
陈仰单手撑着头，手掌盖着小半边脸，半搭着眼看文青。
“接下来是高潮。”文青语速刻意放慢，“那年春节，M又听到姐姐房里传出床晃啊晃声音，晃得好响，但他没有听到姐姐哭声，下都没有哦。”
陈仰人生有痛苦和悲伤,他也目睹过别人不幸，许许多多各种各样，这会听到文青那说,还是有瞬窒息。
“那天妈妈带M去街上,给他买他最喜欢吃甜甜圈,他只吃半，剩下半带回家给姐姐。”文青说，“只要姐姐吃甜甜圈就不哭。”
陈仰见文青摸着硬币半天没往下说，就问道：“那他姐姐吃吗？”
文青仰起脸笑：“吃,也哭。”
陈仰把大半个苹果搁在茶几上面，他想抽根烟,可惜兜里没有。
“早上M被妈妈哭叫声吵醒，他抱着姐姐旧玩偶出去看，爸爸死在姐姐床上。”文青瞪大眼笑，“怎样？够不够精彩？”
陈仰沉默不语。
“帅哥，你这人就是没意思，这魔幻故事你都没拍手叫好。”文青把手放在脑后，“想想后来怎样，”他拉长声音，“后来啊……”
陈仰听到文青说：“后来妈妈要打死姐姐，M也经常被打，他和姐姐都没有家，再后来，姐姐z.sha。”
他看眼讲故事人，对方已经闭上眼睛，像是讲得兴起，浑身轻颤.
“姐姐躺在床上说她很疼,M要给她呼呼，呼呼就不疼，姐姐又抱着他哭。”文青说,“M跑去打爸爸，打完回来跟姐姐说，姐姐帮你打过爸爸，姐姐却哭得更厉害，她说她没有爸爸,M不懂。”
“过好几天姐姐才去上学,她不再笑，总是哭，M想往她房间跑，妈妈叫他不要吵到姐姐。”文青讲着故事，“有次M在幼儿园跟女同学玩时候把她压在下面，像爸爸在姐姐身上那样动……”
陈仰余光瞥向文青,看他咧着嘴笑起来，语气慢慢悠悠：“老师说那是不对，只有坏蛋才会那做，于是M知道爸爸是坏蛋，他回家跟妈妈告状，结果妈妈把他打顿，爸爸叫他别哭，他没有听话，爸爸就抓着他头发把他头往墙上砸，他听到姐姐尖叫声音。姐姐扑过来抱住他。”
“M头上伤好以后，爸爸还是爸爸，妈妈还是妈妈，姐姐也还是姐姐，家人开开心心，和从前样。”文青身体后仰，整个人躺在地毯上，“假。”他嘻嘻道，“爸爸在演，妈妈在演，姐姐在演，后来……M也学会演戏。”
随着文青最后个字尾音落下，客厅空气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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