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看着老人签下名字，悬着
那颗心放
回去。
“那老太，您忙，
先……”向东撕下单子就要走，没留神碰到
“那不成。”向东为难道，“公司明文规定，客户
定要亲自签收。”
老奶奶说：“很多快递员不都是自己写吗？东西还没开始送就签收。”
“别人是别人，这儿真不行。”向东苦笑，“老太您要是不亲自签收，这个件就等于白跑。”
老奶奶拢拢头稀松白发：“你老板不在这，你签没人知道。”
“不是这个理。”向东神色严肃，“工作不能这
糊弄。”
向东笑笑，下刻就听到老奶奶说：“你怎打耳洞啊？这不好。”
刚才还慈祥老奶奶此时瞪着向东，布满老年斑脸上尽是冷意：“男孩子打什耳洞，不像样子！”
苍老声音里带着训斥，语调有种瘆人尖锐和强势。
操！向东口老血涌到嗓子眼，他把耳朵上小圆环取下来：“老太，这都是生活所迫。”
老奶奶不说话，两只眼睛盯着他。
仰看手机，向东进去有两分钟，他在干什，怎还没出来？
向东脑力跟武力虽然不配套，但差距应该在不断缩小。
陈仰还没见过他正儿八经做任务，估计有自己套处理方式，不至于上去就是粗口加拳脚.
向东叼着烟把楼楼道逛遍，他半蹲在101门外小炉子前，股股热气卷着中药味扑向他，热情似火。
门吱呀声开，老奶奶走出来，向东起身打招呼：“老太您好。”
楼道里偏暗，老奶奶身黑衣几乎要跟背融为体，空气里中药味跟霉味都压不住她身上老年味。
向东把呼吸跟心跳都控制在正常频率。单子是肯定要签，不然他就没以后，那他妈可不行。
过会，老奶奶又恢复成之前慈祥和蔼：“你这个年轻人死脑筋，不会变通。”
向东说笑：“是觉得做人得有原则。”
“快递员这活不讨喜，你不错。”老奶奶接过向东自动笔，在单子上签字。
向东若无其事地捏住小圆环，听老人突兀道：“你是快递员啊。”
“对。”向东咧咧嘴，挺俊张脸上挂着正经表情，“瞧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这是您快递，给您送过来。”
老奶奶惊讶道：“是药材啊，昨天让小何在网上给买，今天就到？”
“现在网购效率高。”向东边记住小何这个人物，边按下自动笔，提醒老人，“您在这签个名字。”
老奶奶说：“老眼昏花看不清，你帮签下。”
老奶奶看眼他嘴边烟，不适地捂嘴咳嗽。
向东夹开烟。
“年轻人，抽烟对身体危害大着呢，不健康。”老奶奶咳着说。
“老太您说是。”向东随意掐灭。
老奶奶浑浊双眼转转：“你是个好孩子，听话。”她像是看自家孩子样看向东，“听话好啊，听话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