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妹父母在她很小时候就出车祸死,她当时也在车里,侥幸保住条命,却失去语言能力,再也说不话。
父母是她最大弱点,其次是她善良,旦遇到能力是制造幻境鬼怪,她就完。
小哑巴表哥难以自制,他没有心情招呼两个客人,摇晃着往屋里走,喉咙里发出压抑哭声。
陈仰在门头底下站会就走,他跑这趟只是为让小哑巴事画上个句号。
男人似乎意识到什,脸上笑意点点敛去,他视线在门外两人身上穿梭。
气氛十分微妙。
陈仰心里有个猜想,他舌尖刮刮口腔内壁,话到嘴边被拦断。
“你们也是任务者?”男人说。
陈仰点头。
十几分钟后,陈仰敲响户人家大门。
今天周四,工作日,住户在家可能性不大。陈仰心不在焉地拉拉门环,院里传来脚步声。
有人!陈仰后退点跟朝简站在起,面对着院门,他还没做好表情管理,门就开。
开门是个眉眼温柔男人,他身前系着无尾熊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温馨居家气质里混着几分睿智:“你们是?”
陈仰不知道该怎回答。来路上忽略问题现在翻涌出来,由不得他回避。
要说那些,昏迷中她又在经历什,但有点是肯定,她遭难没那简单。
“叔,她要是再说胡话,你录下来发给。”陈仰说。
“行。”武叔在病房外,手扒拉着掺白头发,“早早,那个……”
“医药费不够?”陈仰问道。
武叔哽着嗓子“诶”声,他知道这孩子毕业没多久就出事,之后躺好几年,这才出院不到半年,直没找到合适工作,手上没什积蓄,可他还是提句。
看来小哑巴跟她表哥组过队。在火车站那个任务之后。
男人并不笨,他很快嗅出丝不寻常,拿着锅铲手紧:“小惜她……”
陈仰简略地提起小哑巴生前幕,她表哥知道她死讯,眼里不全是悲痛,还有丝恍然。
“幻境啊……”男人肩膀颤动,“就怕她进幻境。”
“进去就完。”他红着眼呢喃。
这人是小哑巴表哥吧,可她死,他就不记得她。
“你们是小惜朋友?”男人打量眼神很有分寸。
陈仰站在门头阴影里呼吸着燥热空气,小哑巴叫小惜吗?他把心里话说出来。
男人笑笑,眼角堆点细纹:“是。”
陈仰没办法回个笑容,小哑巴表哥怎还记得她?
也不是要借到钱,就是想有个人能跟他说说话。
闺女受伤,老伴晕倒,武叔觉得这日子过跟瓷娃娃似,说碎就碎。
陈仰不知道武叔所想,他是没积蓄,兜里虽然揣着很多个零卡,却不是他。
“随你。”朝简下楼梯。
陈仰不自觉地拽住他手,对电话那头哽咽中年人说:“叔,这边有点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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