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心口被他最后两个字蛰下。
“哥哥”跟“回家”都能牵动他心绪,他每次听都会生出种复杂到无以复加感觉。
“不是,这轮禁忌是动嘴,”刘柳手里饮料瓶往哑巴方向点点,“那她岂不是今天开始就在
“你们可以这样理解,底下那个是倒影。”陈仰捏着手指。
氛围乍然变。
倒影?那样解释有种莫名悚然感。
陈仰望望头顶海水,忽然说句前言不搭后语话,那话让周遭温度第二次下降,瞬间降到谷底。
“其实……这座大楼也没有头。”陈仰说。
桌上还散落着些稿纸,大家把六边形解法都想个遍,就是没把无头尸“无头”跟六边形联系到起。
这个禁忌提示非常浅显,可他们却用半天时间才破解出来。
问题复杂化是正常人通病。
只有非人类和经过特殊训练才能跳出那个圈子。
“陈先生,有点不明白。”余哥出声,“禁忌是那个字母,怪物只要吃掉任务者头,留个六边形不就够吗,为什还要把尸体倒着?”
陈仰多看余哥两眼,小琴老乡不会就是他旁边那个想要减肥,又偷懒大叔吧?会这巧吗?
胳膊上冰,陈仰垂头看,朝简把只剩个底汽水瓶贴上来,他拿过瓶子口喝光,余光扫过在场行人,谁会是今天怪物……
“又个杀人犯。”刘柳瞥余哥。
余哥垂着头,没有反驳。
“做任务做任务,少说多做,哪来那多话聊,还问问题,害死人。”刘柳哼哼,俨然忘自己不止次问这问那。
大家也往上看,脊骨凉飕飕,A3楼屋顶开始就被海水卷走。
现在它确实是无头状态.
“咳咳。”张总清清被烟熏堵嗓子,敲敲桌面,“今天已经安全,都打起精神来。”
老板发话,现场立马就有开会既视感。
“是啊,只剩两天,们再撑撑。”小孙握拳打气,“们定能活着回家。”
“老兄,尸体倒着对应是六边形下面字母啊。”王浩看傻子样看他。
余哥把张稿纸翻过来,在背面写出疑问。
【作为禁忌,六边形上面那个A就可以,为什规则还安排个倒着A?】
刚才觉得余哥是傻子王浩这会不吱声,其他人也答不上来。
陈仰往沙发背上靠,他解出禁忌时候就把关注点放在正反两个“A”上面,也想到种可能。
刘柳这副姿态是典型事后诸葛亮。
小孙瞧不起啐口,他想到自己没事,又是庆幸又是后怕:“平时偶尔会那说,幸好没人跟聊,不然就完。”
其实真会在不经意间说出完整门牌号,只要被人问,或者聊到相关话题。
见没人理睬自己,小孙悻悻闭上嘴巴.
十个人或坐着或瘫着,大厅里很安静,空气湿哒哒,随时都能滴下来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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