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抬起两根拐杖，并列着按在陈仰背上，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带着他
起沉入海底。
赵元傻
“应该可以
。”
等会，他们还在海里。
不行。
为什
还不行？
都走到这里不是吗？
陈仰用左手攥紧，被朝简带着往前走。
天越来越暗。
海上只有五人粗重
呼吸声，身体摩擦水流稀里哗啦响动。
赵元满头大汗：“哥，还要走多远？”
文青脸上没有血色：“点眼力劲都没有，你哥快要虚脱，哪还有力气跟你讲话。”
陈仰突然想起来，急忙说：“现在空间在变，小本子跟拼图都不定防……”
“水”那个字没说出来，他看着文青从水里拎起来袋子。
“……”
文青把袋子里东西捞出来看，纸质全烂。
“帅哥，你聪明是聪明，就是晚点，你要是早点想到这层跟
说，不就能注意嘛。”
似乎只有他遭到巨大打击。
赵元算是几个另类里面正常人，他拍拍张劲扬肩膀，说出自己得出结论：“浴场切都是错乱，过期三年水喝没事，电器都能用，死在那里人跟活人样。”
“只是不懂，他为什没有放过摄影师。”
这个问题张劲扬能解答：“大概是摄影师撕开他伤口外面塑料袋，大力推倒他时候，把他弄疼吧。”
而且也没及时道歉。
怎还没离开这个空间，该不会是要他们……
股寒意从陈仰心里涌出来，瞬间扩散到他全身，他抿紧发青唇看朝简。
“们是不是得……”
朝简弯下腰背，低着头：“松开手，闭气，抱紧。”
陈仰脑子没转过来，抓着朝简拐杖左手就松开，他转身面向对方，手臂环上去。
“所以才说，们是不是不用走。”
“这是们说算吗，耐心点。”文青把袋子给赵元，他摸出潮湿口香糖，救心丸似剥片丢嘴里。
不知过多久，水淹上他们脖子。
文青个头最矮，嘴里都呛水，口香糖股子咸味。
陈仰视线已经看不太清，他晃晃湿哒哒脑袋：“到脖子这个位置，只有头在上面，可以吧。”
陈仰太阳穴狠狠跳，他拦住要炸毛赵元：“先离开这个空间吧，先离开。”
五人不断往个方向走。
脚步越发缓慢。
陈仰不知道自己是中暑，还是手疼，他浑身阵阵发冷，摇摇晃晃，随时都会跌入海里。
朝简从他右边换到左边，拐杖放过去：“抓着。”
最后摄影师不情不愿道那个歉时候，冯初说没事，嘴角还有弧度。
现在回想起来，真他妈瘆人。
“那们现在要怎办？”张劲扬问陈仰，都到现在，他不会不知道队伍里主心骨是谁。
陈仰环顾圈，视野里是望不到边际海水，四面八方都是，他说：“往大海深处走。”
“文青，你把袋子举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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