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远点。”他说。
陈仰往摊子上坐,两条腿随意垂着:“你慌得波澜不起,肉眼凡胎都识别不出来。”
朝简不快不慢道:“识别不出来跟不存在是两个概念。”
“是这个理。”陈仰说,“有时候
“不想吃。”
朝简搭着拐杖,只手伸进运动衣口袋里面,拿出个鸡蛋丢到他怀里:“这个给你,换饼。”
陈仰二话不说就把大半个饼给他,换回来个鸡蛋.
“现在赚有200。”
陈仰把板凳给少年坐,他靠着摊子剥蛋壳:“按照这个趋势,收摊前说不定真能达到你说那个数。”
有得吃比没得吃强,再说闹饥荒时候又是啃树皮又是喝泥水,他这个好歹是真饼。
陈仰这想,嘴里饼都香起来。
“吃哭?”
陈仰听着摊前声音抬起头,湿润眼瞥眼少年,干哑着说:“生理性,硌嗓子。”
他没站起来,就这瞧着少年那头栗色短发,真顺。
死个就重新算。
这是个集体任务,光想着自己赚钱不行,要有先富带动后富精神。
但是大家摊子不靠在起,离远帮不上忙。
真坑人。
陈仰心里头很不踏实,他整理整理摊子上货物,挤出笑脸招呼路过行人。
他,“本来今晚八点拜祖,跟往常样搞半小时,之后再算次人均额,现在拜不成,还是要走那个流程。”
“……”
也就是说,任务截止时间是拜祖之后。
不管会不会拜祖,都要等到八点半算人均额,那时候完成任务才能离开。
这个规则乍看淳朴接地气,实则比火车站那个要残,bao很多。
“别想其他,卖你东西就好。”朝简吃口饼,垂着眸细嚼慢咽。
陈仰仰头看明媚阳光,眉心蹙蹙,任务世界好天气会伴随腥风血雨,不是好兆头,他把蛋壳丢到地上:“你慌吗?”
这是废话,陈仰决定当作什都没发生,少年却对他道:“跟你样,只有条命。”
言下之意是自己也慌。
陈仰弯腰凑近,少年后仰头跟他拉开距离,眉头皱皱。
“你不看着自己摊子,来这干什?”
朝简说:“饼给。”
陈仰咬着嘴里饼,眼睛瞅他:“你自己呢?”
“吃完。”
陈仰做个艰难吞咽动作,咽下饼缓缓:“你那不是还有个鸡蛋吗?”
“姐姐,要不要看看腌菜罐子?”
“大爷,买竹篮子吗?”
“……”.
中午时候,陈仰没离开摊位,他就坐在板凳上面啃面饼。
又冷又硬,难以下咽。
假如个人赚很多,其他人赚少,赚很多那个照样死。
除非对方能赚1500。
最后就剩自己,也能活。
可是那不可能,卖都是生活用品,而且就三天时间,赚不那多。
规则太坑,它不算大家加在起数目,而是用1500除以存活人数,每个人必须都过平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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