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抱着自己搓胳膊。”
正在做同个动作陈仰抖,人整个弹起来,他本想往朝简那站,结果腿发软,脚下打晃,直接坐到对方腿上,又如同被人跺到尾巴似,火速蹦到
“点动静都没听到,真,什声音都没,怎就……好好个大活人,离们也不远,两排还是三排,就在个候车室……”
工人说到这被声怪叫打断。
“鬼干!”
三七分,也就是老李,他把头死死蒙到被子里,浑身瑟瑟发抖:“鬼……有鬼……真有鬼……鬼来鬼来……”
有稀拉水声顺着老李躺椅子流到地上,伴随股热骚味。
工人状态好点,能答话。
“大叔,你记不记得光头出事前做什,或者说过什话?”
陈仰温和道:“你仔细想想。”
工人通红眼肿像两个鱼泡,他搓搓腿,操着闷干嗓子:“没啥啊……”
陈仰不催促,只给他瓶矿泉水,耐心等着。
陈仰眼前是截冷白小臂,有肌肉,线条利落,他边觉得这位真话不多,说干就干,边认真摇头。
有他羡慕男人味很重体毛,没伤疤。
朝简放下袖子,拢拢眉峰,又道:“个朋友有同样嗜好,没有乐趣就打磨自己。”
陈仰点点头接下他不是很情愿解释。
朝简挥拐杖敲几下,在稀稀拉拉脚步声里拄拐进第九候车室。
等文青走,就跟朝简提起他那些伤。
朝简垂眸:“自残。”
陈仰愣。
“伤口分布间距有规律,长短,粗细,深浅都有讲究。”朝简平淡语调,说着可怕话,“不是抑郁,是创作。”
陈仰看少年眼神有点奇怪:“你怎确定?”
老李吓失禁.
随着老李翻来覆去念那句话,候车室里变得阴冷起来。
陈仰把外套紧紧。
工人突然叫道:“光头还说候车室椅子好冰!”
“他说好几次,就说椅子怎这冰啊!好冰啊!”
第个死新人是自己跑出去,呈现规则之是不能离开车站,第二个死从头到尾就在候车室。
肯定是触犯什.
工人浑浑沌沌喝小半瓶矿泉水,垂下头抹把嘴。
“知道你们几个在外面,灯也很亮,们就都很放松。”
工人大口大口呼吸,忍不住哽咽道:“光头说他腰肌劳损,老毛病,坐久腰不行,就去后面躺着,跟老李在前面点。”
陈仰跟上他,反手关门.
过道上惊叫连连。
第九候车室里是片灾难后惨淡。
陈仰没管驼鸟孙行,他找另外两个新人问话。
三七分要不行,裹着花被窝在椅子上奄奄息。
刚才也没见他有多关注文青。
陈仰想到少年吃抑制类药,再联想他失控时片段,咽咽唾沫,迟疑道:“你不会也……”
朝简冷冷看他。
陈仰迫于压力,正要把这事翻篇,就见少年撩起左手棒球服袖子。
“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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