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去石洞。”
陈仰见少年单脚撑着地，两手抓住拐杖慢慢起身，他下意识去扶，不解
问：“早上
们不是去过
吗？也没找到什
线索，那边离这很远不说，地势也不好，去被发现就不好跑。”
少年只说：“再去
次。”
陈仰没往下问，去就去吧，走慢点，
“喝不完。”他说。
陈仰脸上露出丝愕然，心说也没打算全给你喝啊，他笑笑：“没事，剩下喝。”
少年又不说话。
陈仰有点头疼，枯燥康复生活啃噬掉他很多东西，他早就忘怎把人逗乐。院里带给他察言观色也在这位身上碰壁。
陈仰走神时候，只指骨分明手伸过来，拿走他指间那瓶饮料。
陈仰拿出白卡，跟上面自己四目相视，看几次都不寒而栗，他指间动动，白卡被他翻到正面，是019三个数字。
“那晚你在路口碰到时候，才刚从第九康复院出来不到天。”陈仰把白卡放回外套里面口袋，贴着心脏，他透过晃动树影看天空，“在康复院昏迷两年多，醒后治疗大半年，其实活得挺无聊，进来这里时刻绷着张皮，脑子里都是事，这个清又有那个，直警惕着，害怕是真害怕，但也有别感受，不无聊。”
“不认同赵元说话，就算做完任务回到现实世界，不知道什时候会有下个任务，也不觉得日子就因此过不下去，换种过法而已。”
“怎都得过。”
“不管后面有多少任务，都会走下去。”
半天眨眨眼：“严重吗？”
“不知道。”少年阖上眼。
陈仰心底没来由烦躁，他拉开背包翻翻，越翻越心绪不宁。
背包里东西是他出院那天上街买，回去被小面包恶心忘整理。
纸巾，奶片，饮料，香皂，本子，中性笔……有点杂。
少年沉默着拧盖瓶盖，仰头喝起来，喉结不停上下滑动。
直到喝剩下半才停。
陈仰接过少年递回半瓶饮料，不介意地喝几口.
少年蓦地拿起拐杖：“扶起来。”
陈仰见他眼睛有点红，烧：“现在这儿还很安全，你不再休息休息吗？”
“所以这次肯定不到最后刻都不放弃，们会没事，还想请你吃饭。”
“说起来，还是不知道你叫什。”
陈仰心血来潮地搞场单向掏心窝子，持续两三分钟，带来后续影响是口干舌燥，他拿出那瓶保留到现在饮料，递给不知何时睁开眼看着虚空少年：“喝吗？”
少年没反应。
陈仰正要收回手，耳边响起少年伴随着咳嗽声音。
没感冒药。
陈仰把东西都塞回背包里：“你懂草药吗，给你找找？”
少年掀开眼皮看他眼。
陈仰从那眼里品出言难尽，他抽抽嘴：“们尽快完成任务吧，有种直觉，们很快就能出去。”
少年重新闭起眼，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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