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惊风看不到谢无尘脸上
表情，只听见他语气理智冷静，冷静到让睡梦中人瞬间清醒。
谢无尘
字顿道：“柳八，如果
谢家和柳家，
和你，们就什
也不是。”
谢无尘点点头。
谢无尘屋子柳惊风已经让人收拾好，他亲自带着谢无尘过去，谢无尘踏进屋子，柳惊风也跟进去，忽然将门阖上。
谢无尘听见背后关门声，不由转过身来，下刻，他又被柳惊风紧紧搂住。
柳惊风像是怕被他推开，上来就抱得极紧，紧张兮兮又可怜兮兮地在他耳边呢喃：“老七，真很想你。没骗你，那几天真以为要死在淮南，再也见不到你。你再让抱会儿吧。”
预想中挣扎没有到来，柳惊风只感觉两只手轻轻落在他背上。
朱瑙对陈策略。
——朱瑙打算拉派，打派。
对于江南豪族们，朱瑙是不可能赶尽杀绝，否则逼急豪族们拼死抵抗，蜀军就算能拿下江南也要付出极大代价，而且得到也不是殷实富饶鱼米之乡，而是块被打烂荒土。
但是朱瑙也不可能将世家豪族们全部拉拢。否则陈国就算俯首称臣，江南格局没有任何变化，这仍然是块皇权难以管辖割据之地。
因此朱瑙策略是拉派、打派，让陈国分裂内乱，然后逐个击破！
谢无尘什也没有说。方才柳惊风说他还以为他是想他才带兵前来支援，事实当然不是如此。但至少，他原本可以留在京中坐镇，而不是亲自率兵跑到潞州来。
抱良久，柳惊风仍然舍不得放开，却又没有胆量更近步。他怕稍过分些谢无尘就会把他推开，以后想再亲芳泽就难。
——假如，他有足够时间点点试探就好。
他呢喃道：“老七……你说，这仗就不能不打吗？”
“不能。”
他要拉是谁，看卢清辉那诗会成员就知道；他要打是谁，也很清楚——就是目前陈国势力最大谢家、柳家！
于是谢家和柳家忽然发现，他们已经没得选。谈？朱瑙是打算谈，只是没打算跟他们谈！降？如果愿意被夺走切成为任人宰割鱼肉，他们是可以降，可他们愿意吗？那唯剩下条路。就只有打。
打，如果能把蜀军打回去那是最好；如果不能，那也得打到朱瑙改变主意，决定和他们谈！这是他们唯机会！
——不知不觉间，谢、柳两家已沦落到和当初马束样境地。
气氛异常沉重，柳惊风只觉胸口闷闷，有些喘不上来气。他扯出个笑脸道：“你赶好几天路，先去沐浴更衣休息会儿吧，晚上替你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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