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举箸手登时在空中顿。他没有作声,放下筷子,抬眼看向午聪。
午聪脸上原本挂着笑,在惊蛰注视下,渐渐笑不出来,
屋中气氛沉默到令人尴尬,午聪喉结滚滚,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开门见山地问道:“陛下是打算开始裁军?”
惊蛰过会儿才轻轻“嗯”声,又道:“没那快。”
午聪舔舔嘴唇,端起酒杯口喝下,被辛辣酒呛得长长哈口气。
午聪问道:“你这是要回去休息?吃过东西没?”
惊蛰摇摇头。初回洛阳,大堆事要忙,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今天天几乎未进过食。
午聪笑道:“去那里坐坐吧?最近城西开家店,是个百年老字号。掌柜前几年逃难出去,最近听说都城迁回洛阳才刚回来,开张就排长队。早上才托人去那里买几斤牛肉和黄酒,起去尝尝?”
惊蛰忙道:“好啊,走吧!”
想当初朱瑙把惊蛰放到谢无疾军中历练年,谢无疾军务繁忙,无暇顾及,倒是午聪对他照料颇多,两人关系直不错。只是后来惊蛰管禁军,午聪直在谢无疾身边,两人见面机会兵不太多。
地步,不敢再提什条件,所以收降淮南军、收服徐州已经变得轻而易举。更重要是,旦马束投降,对于陈国而言会是个极大打击,会让陈国士气愈发低迷。
然而他相信朱瑙会有更好主意,因此并没有给任何建议。
果不其然,朱瑙摇头道:“不理会他们,打发他们回去。”
谢无疾微微挑眉。片刻后,他淡笑道:“好,那让人去打发。”
或许,让淮南军自生自灭也能起到样效果。而且,此事也给全天下个告诫,让第二个、第三个马束不敢再恣意妄为!
他搁下酒盏道:“你别误会,这绝不是将军意思,是自己。只是……只是想找你聊聊。心里很不踏实。”
惊蛰默默看着他。
午聪道:“这些年,将军他得罪很多人……很多很多人。如果不是有大军傍身,他可能早就被人害死千八百次……你明白?可能是杞人忧天……但将军他没有退路……”
虽然谢无疾这些年也直致力于让他兵马效忠于朱瑙,但他兵马大多都是在
到午聪府上,午聪让人热牛肉、烫黄酒,又置办几道下酒菜端上来。惊蛰本是不怎喝酒,因耐不住这酒确实香气逼人,也就要壶小酌。
两杯热酒下肚,又吃几两牛肉,午聪与惊蛰聊起前阵子朱瑙回蜀事。
午聪道:“听人说,你们前阵子去蜀中和巴中,见到虞将军和卫将军?”
惊蛰点头:“是啊。”
午聪笑问道:“怎忽然回去阅兵?陛下是有什安排?”
两人面聊,面进城去。
……
……
黄昏时分,惊蛰安排完禁卫军巡防,正要回去休息,正巧遇上迎面走来午聪。
惊蛰停下脚步:“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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