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们都曾有过起起落落,有顺风时,有逆境时,他从来都没想过背叛陶北。可现在,却有棵种子在他心里发芽,动摇着他信念。
是从什时候开始?——大概是从陶北大肆铲除上官贤势力时开始。
虽然在官场上,田畴和上官贤是有竞争,上官贤倒台,使他握有更大权柄。但上官贤倒台,也他同样在他心里敲警钟。他忍不住遍又遍地幻想,会不
朱瑙道:“看来田将军已经有所动摇。待谢将军那里有新进展后,劳烦吴爱卿再去跑趟吧。”
吴圩愣愣地看着他。田畴动摇?他怎没看出来?他在敌营那几天,能找人都找,能说好话都说,明明田畴连见他面都不屑啊!
可朱瑙这说,他也不好反驳,只能懵懵懂懂地应承道:“是,陛下。”
他简单汇报下他在敌营几日见闻,由于他什也没办成,没有太多可汇报,很快就退下。
……
着小胡子男人走进来,向朱瑙下跪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吴爱卿不必多礼。”朱瑙温和地问道,“爱卿见到田将军吗?”
吴圩原先是郑州名*员,先前郑州军哗变,投奔朱瑙,把吴圩也给牵连进来。于是吴圩也就顺水推舟地投降朱瑙。前不久,朱瑙从投降来河南官兵里挑选和田畴相识之人,最后就选出吴圩——吴圩和田畴曾在同地为官过,有过些交情。
于是朱瑙就任命吴圩为特使,派遣他前去说降田畴。吴圩虽然害怕自己身为叛臣去见田畴会有危险,但他不敢违抗圣意,加上朱瑙许诺他此事若成必有高官厚赏,他也只得鼓足勇气去。
然而此刻他脸色却有些苦涩:“微臣有负陛下所托,请陛下责罚。”
……
傍晚,军营里人都歇下,田畴却从屋子里走出来,仰头望着夜空出神。
朔日刚过,今日天上是峨眉月,细细浅浅条,格外残缺,让赏月人心情也无比低落。自从离开徐州后,这种笼罩在心头压抑似乎就未消解过。
让田畴发愁事情很多,除眼前战局,还有梁国朝廷,以及,他自己未来。
和上官贤样,他也是打从陶北发家时就跟随在陶北身边老臣,这多年来他忠心耿耿,为陶北铲除敌人,立下赫赫功劳。当然,陶北对他也很好,给他很高权势和地位。
朱瑙挑眉,问道:“怎说?”
吴圩道:“臣去敌营后,田将军听说使者是臣,大概便已猜到臣来意。他将臣拒之门外,连见面也不肯。臣想许多办法,试图收买田将军亲卫,也并未奏效。臣就只得回来……”
他在敌营里耗七八天,连田畴面都没见上,朱瑙给他准备礼物也没送出去,可以说点进展都没有。田畴和上官贤样,也是个死硬派。
朱瑙闻言却笑起来:“很好,辛苦吴爱卿。”
吴圩愣,诧异地抬头。朱瑙不怪罪他,反而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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