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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朱瑙批完送汉中送来公文,起身来到帐外吹风,却见谢无疾正好从营外大步走进来,神色凝重。
“难道冀州安危重要,们就不重要吗?将军跟随大将军出身入死这多年,大将军怎忍心弃将军于不顾?!”亲兵带着哭腔问道。
上官贤没想到连自己亲兵竟也会说出这样话来,顿时勃然大怒:“大将军心有天下计,岂容你质疑?!”
亲兵低下头不作声。
上官贤只觉团气在体内乱撞,撞得他四肢发麻。他转过身,盯住那亲兵。亲兵迫于他威慑,不由小步后退。
上官贤寒声警告道:“管好你自己嘴。任何人胆敢违反军令,都不会轻饶!”说罢恶狠狠地甩袖离去。
下去。
捅出这刀不是别人,正是上官贤。他漠然地看着那伤兵倒下,随后扭头严厉地瞪自己亲兵眼。直犹豫着没下手亲兵惭愧地低下头去。
上官贤擦掉刀上血迹,冷冷道:“动摇军心,该死!”
他环顾四周,那些伤病员神色终于鲜活起来,可他们眼神却让人不敢多看。上官贤咬着牙,字顿地、掷地有声地说道:“援军已入河南府。最多再过半个月,蒲州城之围必解!全都给打起精神来,此战得胜,人人有功,人人有赏!”
周遭静得可怕,谁也不敢再多话。
蒲州城如今已如同座死城,上官贤在大街上走着,街道上不见个活人走动,偶尔能在路边见到两具躺着瘦成骨架似人,散发着淡淡臭气,不知生死。上官贤却对这切视若无睹。
若场仗能打得体面,他是决计不愿侵扰百姓。可仗打成如今这样,何来体面可言?早在被围城之初,他就收缴全城粮食,原先按照同样份额给百姓和士卒发放,后来为保证军队兵力,他只能置百姓生死于不顾,先紧着军队来。
他知道等打完这仗,即便能成功守住河中,他名声,他威望也必会大大受损。可他已全都不管不顾。
这多年追随陶北出生入死,他早已下定决心,必要为陶北夺取天下。他可以负任何人,却绝不会负陶北!
上官贤咬紧牙关,将切杂念摒除,大步朝军营走去。
上官贤今日来视察伤兵,本是想为伤病员增添士气。弄成这样,他也待不下去,转身大步离开营地。
出营地,等到周遭无人时候,上官贤这才放慢脚步,向身旁亲兵质问道:“你方才为什不动手?”
若非亲兵迟迟不动手,那名伤兵也没机会大放厥词地说那多话。
亲兵欲言又止,片刻后竟红眼眶。他低声问道:“将军,大将军为什不派援军来救们呢?”
亲兵乃是上官贤心腹,整日跟在上官贤身边,自然知道根本就没有来过什邺都信使,也没有任何援军消息。他们直在孤军奋战,解围之日遥遥无期。上官贤之所以那样说,只是安抚人心而已。他在用谎言撑过个又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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