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几日。
黄东玄每日命人给长沙军送牛送羊送金银来,小意儿殷勤得很,想以此哄孙湘退兵。
但是退兵当然是不可能退兵。孙湘软硬兼施,面在城外练兵示威,俨然黄东玄再不开城门,他就会用武力夺城;面又不断命人给黄东玄送去各种好话,条件日好过日,只要黄东玄肯老老实实开城迎人,他就要把黄东玄提拔为长沙府二把手。
然而局面仍然僵持不下。
军营里,孙湘每日都把幕僚们聚集起来商议对策。
牙切齿,旦没荆州这道保命符,孙湘定会杀黄东玄。黄东玄又怎可能老老实实把城池交出来?
然而孙湘却全无违背约定歉意,冷笑声,道:“据本府所知,蜀军已经集结军队,准备开赴荆州,收拾叛徒。黄将军若想让军帮忙应对,就请尽快将们迎入城中,共商抗敌大计。”
这话说威胁之意已经很明显。蜀军马上到,黄东玄若是还不放他们进城,那就自己想办法对付蜀军去吧。他们是不会帮忙。
使者脸色果然变得更差。
打棒子还得给枣子,孙湘又接着道:“烦请贵使带话给黄将军,让黄将军放心。只要他从今往后肯为效力,退敌之后,本府定会表他做荆州牧,也定会善待贵军上下。贵使若不信,本府现在就让人写表状。贵使若还有什顾虑,也都可以提出来,本府自会尽力满足。”
“府尹,”人道,“今早收到消息,蜀军已经在涪陵集结两万兵马,很快就会直奔荆州来!若们再不快点拿下荆州,形势不妙啊!”
孙湘闻言,顿时懊恼地骂声娘。
虽然他们威胁黄东玄说如果黄东玄不放他们进城,蜀军来他们是不会帮忙对付,但蜀军要是真来,他们还能袖手旁观吗?那他们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又是为什?
万蜀军到,他们肯定只能先摒弃跟黄东玄恩怨,帮忙把蜀军打跑再说,毕竟城池在黄东玄手里,总好过在朱瑙手里——这倒和陶北对他们态度不谋而合。
孙湘忽然意识到:黄东玄是不是也知道这点,所以故意拖延时间?到时候等长沙军和蜀军打得两败俱伤,他再想收拾黄东玄也没
使者扯出个勉强笑容。不管孙湘再怎保证,那也只是口头上保证。让长沙军进荆州城,那主动权可就不在黄东玄手里。
双方再三扯皮,使者再替黄东玄保证他会效忠于孙湘,请孙湘带着长沙军先退去公安县,等蜀军来再行出兵;孙湘则再保证自己会善待黄东玄,要求黄东玄马上开城门放他们进去。双方许诺个接个,把能说漂亮话都说尽,反正上下嘴皮磕,说话只费点唾沫星子。
自然,谁也不能说服谁,孙湘态度更是异常强硬——他孤注掷就是为荆州来,黄东玄想靠借他势,又不想彻底交出城池?想都不要想!
没奈何,使者只得灰溜溜回去复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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