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咱们开始兜售仙位。只要信徒交
足够
钱，咱们便给他们发
个牌位，就说这牌位是施仙
“走吧。”谢无疾拔步，向着拴马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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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玄天寺天王殿内，此刻正鸡飞狗跳，满地鸡毛。
由于玄天教面临缺钱窘境，前段时日，张玄召集众职事，商议些尽快敛财方式。于是就在几日前，张玄在城内开办场祈福祭礼。
所谓祈福祭礼就是张玄选择个黄道吉日开坛，声称自己当日将会做法，所有前来参与祭礼信徒都会福泽加身。自然，前来参与信徒都需要缴纳钱财珠宝，以表达自己对师君敬重与感激。
什
话。难不成他以前不像人，却像木头？
午聪也觉得自己说不妥，忙找补道：“
是说，将军愈发有人情味。前些年，还曾怀疑过，将军是不知喜怒哀乐，缺少七情六欲。”
这说其实仍不贴切。寻常人又有几个能断绝七情六欲？便是修行多年和尚也做不到。只是从前谢无疾天性如刀，喜乐比常人淡薄，戾气却较常人深重。这两年来，渐有改变。
午聪十分忐忑，生怕自己说错话，惹得谢无疾不快。可谢无疾既不像是高兴，也没有为此不悦，只是站在原地不知想什。
过片刻，谢无疾问个叫午聪十分意外地问题：“那你觉得，好还是不好？”
这不是张玄第次办这样祭礼，去年在他刚刚占据延州后，玄天教声势达到顶峰，他在那时办过场类似祭礼。各地信徒们闻讯后纷沓而至，差点挤破汾阳城。连续七日开坛，张玄举募得近五万贯钱财和大量珠宝玩物。
然而才过不到年时间，张玄这次开坛，连续五天时间，居然连千贯钱都没募到！
原因其实有不少，这次祭礼举办匆忙，没有提前许久四处宣传，而汾阳城又正在戒严，各地信徒赶不过来，所以他们只能针对汾阳城内信徒。可即使有这诸多原因，玄天教职事们也必须承认——玄天教已经在走下坡路，他们正在逐渐失去人心。
原定祭礼是要办七天，却只办五天就提前结束，因为从第三天起，还来参加百姓已经寥寥无几。再办下去，反而丢玄天教脸面。
没有筹集到预料中钱款，玄天教里职事都急，聚在天王殿里，围着张玄，七嘴八舌地出各种各样主意。
午聪并不由愣住。谢无疾变化，是好还是不好？
常言慈不掌兵。为将者若不够很绝，若心怀恻隐，反而难以胜任将职。谢无疾自是没到那个程度，不过戾气较从前却有减少。对延州军而言是好是坏他并不知道，但对谢无疾自己来说……
午聪小声道：“将军比从前笑多些，似乎开心时候也多。至少于将军而言，是桩好事。”
谢无疾有段时间没有应话，过会儿才轻轻“嗯”声。
午聪本以为他还要说点什，或是问点什，但他却什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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