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有新面孔?”士兵指着两名细作问道,“你们两个是哪村哪户?叫什名字?”
两名细作早被脚夫长交代过,忙道:“小人李二,他是黄三。这活计本是同村牛麻和张曹二位,可他们个生病,个跌跤,们便来替他们二位。”
延州军士卒将他们审视番,没看出异样,便掏出簿子记上他两人姓名和村户,摆摆手道:“行,去忙吧。”
脚夫们自去倒粪,两名细作为不露出马脚,也忍着恶心干起来。
忙碌阵过后,两名细作便开始寻找机会与延州军士卒们套起近乎。
办过类似事,颇有几分经验。其实最便利法子,便是他们想办法混进敌军队伍里去,混上段时日,混熟,不管是蛊惑人心还是散布谣言都容易下手。
要知道支军队几千乃至上万人,假若管理松散,他们只要能弄到套衣服就能混进去,但是谢无疾和朱瑙军队显然不是那松散。军队里自有套严密规程。外面人想混进里面几乎是不可能。他们在外面打转许多时日,始终没想到法子,不得不放弃。
既然不能以士兵身份混入其中,那就只能想办法光明正大和军队接触,再与里面人搭上话。
于是他们便买通脚夫长,给队伍里每位脚夫也塞些钱,混进队伍里,去延州军那里收军肥——所谓军肥,就是大军每日粪便。脚夫们收来后回去沤肥,等到明年开春就有大量肥料可使。
刚接近装着粪桶拖车时,两名细作险些被冲天臭气熏晕过去,其中个没忍住,直接到路边呕。好在过这半天时间,两人都已经习惯,感觉自己和臭气融为体,什也闻不到。
“大哥,以后你们何必辛苦将粪桶运出来,还得运回去。不如让们自进去收拾,岂不省你们力气?”
士卒立刻把眼瞪:“军营重地,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进出?你说这话是什居心!”
那细作吓跳,忙摆手道:“大哥误会。你们来此对付邪教,为民除害,都是顶天立地大英雄!这样苦累差事,合该让们来干才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两个细作话说得好听,延州军
为张玄交给他们差事,他们也是拼。两人默默对个眼神,心里极有默契地祈祷:但愿,他们能把差事办成吧……
……
……
果然又走二里地,他们就能隐约看见军营。这两名细作想再靠近看个仔细,却是不能——延州军规矩森严,即使是挑粪人也不准进入军营。负责士卒早把粪桶全用板车推送出来,碎石地上,整整齐齐排上百只粪桶,脚夫们自己把里面金汤倒进他们带来只只巨桶里,等倒完后,士卒们再把小桶们带回去,脚夫们推着大桶离开。
发现收粪地点根本看不到什有用东西,两名细作都很失望。他们正打算跟交接士兵套套近乎,交接士兵却先注意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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