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
招最狠毒
地方在于，就像其他人没有办法证明张玄不是神仙样，张玄也没有办法去证明自己根本不是黄鼠狼成精！他不能遏制朱瑙为这个杜撰故事添油加醋，使其越来越生动，越来越可信，他更不能遏制人们相信这个荒谬故事。
想到这里，张玄已是面色铁青。
“师君，”手下道，“眼下太原也已有……有黄鼠狼传闻。是否要派人镇压？”
张玄在原地转
几圈：“压……如何压得住？”
如果只是味镇压对自己不利消息，那他就和先前那些镇压过玄天教*员们没什
区别。百姓悠悠之
不得不说，朱瑙做法太出乎张玄意料。
在此之前，张玄已经对付过很多人，这些人有官府*员、地方豪强、绿林强盗。要知道张玄并没有很强军队，甚至到现在玄天教已有数十万信众，他也没能组建出支所向披靡大军。但是他总能在最后取胜，因为他有玩弄人心手段。他可以叫敌人军心瓦解，也可以叫手下们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而那些被他打败敌人们不仅试图用兵力讨伐他，也曾尝试过对他进行口诛笔伐。他们骂他是骗子，说他根本不是什神仙下凡，想尽办法来拆穿他谎言。并不能说那些敌人努力是无用，他们或许成功说服些人，但也就仅此而已。至今为止，没有人能真正撼动他地位。
这并不是因为他会什妖法，事实上，他说很多根本圆不回来谎话，而他并不需要圆谎，却总有人死心塌地地相信着他——人心就是这古怪。倘若人们想要相信件事，便会想方设法去相信它，纵使没有凭据，人们也能自己找出凭据来。
所以张玄所做，只是人们想要什，他便说什。人们想要长命百岁，想要健康安泰，他便说他神力能庇护人们长命百岁，健康安泰。人们想要富贵荣华，他便说只要祭拜他，即便今生不得富贵，来生也会显赫无比。而且当他成功建立起玄天教建制后，有更多获利之人和信徒开始替他圆谎，他甚至连牛都不需要亲自吹。
这些话或许听起来很无稽，仙力事，他无法证实，但也没人能证伪。于是信者恒信，不信者……爱信不信，反正他已有足够信徒。
可能是他这路走得太过顺风顺水，就连张玄自己都以为，没有人能打败玄天教。因为他不必证明自己是真，而别人也没有办法证明他是假。
却没想到，横空出世个朱瑙。
朱瑙和其他所有人都不样，他根本不去澄清张玄究竟是不是神仙，而是凭空捏造个新故事，说他是黄鼠狼成精。最要命是，朱瑙还说这只黄鼠狼能够吸取别人寿数，谁向他祈祷，谁就会折寿折福！
这招真可谓是打蛇打七寸。只要这个故事深入人心，那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很快就会变成宁可信其无也不敢信其有。到那时候，偌大玄天教建立得有多快，瓦解得就会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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