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瑙面对着妄图欺骗他们细作,仍是满脸和善,丝毫不见恼怒与仇视:“崔副将,你看见。你主将输,战斗结束。”
崔诚默然片刻,低声问道:“府尹和将军如何得知小人是诈降?”
朱瑙笑道:“非你之失。人心所向而已。”
在崔诚在前,在崔诚之后,无论是延州军中,还是邪教徒里,都不断有人向朱瑙和谢无疾投降——就像几个月前谢无疾不在时延州,也不断有人向邪教归顺——投降人带来许多情报,那些史安与焦别千辛万苦隐藏机密,几乎是转眼就会传进朱瑙和谢无疾耳朵里。
在这样情
史安仍在发疯:“人马呢?人马去哪儿?!已经被他们打跑??不可能啊!!姓焦,你!是不是你副将出卖们?!”
有瞬间,焦别也怀疑是史安和他玄天教徒出卖自己,要不然何故战场上未见教徒军身影?可史安就站在这里,除非他也是被出卖个,要不然,事情又怎会变成这样?
究竟是谁出卖谁,谁才是被出卖,焦别已经完全理不清。他头脑片混乱,不停地下着命令,做着亡羊补牢最后努力。
城楼上,鸡飞狗跳;战场上,哀鸿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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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刁难吓大跳,手里鼓槌都掉,忙又弯腰捡起来,匆匆改变鼓点节奏。
史安也扑过来,把揪住焦别领子:“为什撤退?怎能撤退??你们撤,教徒怎办?不许撤!给杀,把他们统统杀光!”
焦别脚把史安踹翻在地,吼道:“蠢货!杀你祖宗!”
鼓声虽已改变,可军队已经冲出去千米远,根本来不及随着命令变换阵型。排在最后面部队率先听见鼓声,扭头开始往回跑;跑在最前面人没听见声响,还在继续向前冲;中间人则前瞻后望,犹犹豫豫,不知如何选择。转眼之间,他们阵型已经彻底溃乱。
就在此时,联军两翼忽然冲出两拨骑兵,快马加鞭,截住延州军退路!
衰草残云连沙场,腥风吹血溅衣裳。尘沙望城楼空,但见马头斜日黄。
喧嚣过后,随着残阳西落,切又归于宁静。
夜色将晚之际,手脚全被捆缚着崔诚被人押解到城楼上。朱瑙和谢无疾就在那里,指挥着军队打扫战场、将辎重搬运入城。
见崔诚过来,朱瑙低声向旁惊蛰吩咐几句,惊蛰便暂且接过指挥权。
朱瑙与谢无疾并肩落座,崔诚被推到他二人面前跪下。
同时,左侧又有支大军朝着城门方向冲杀过来!
站在高处焦别将战场形势变化尽收眼底,他心也随之坠入谷底。他痛苦万分,却不得不立刻做出决断:“快,关城门,赶紧关城门!”
传令兵犹豫道:“将军,可是出城作战人还没有回来……”
焦别喝道:“让你关城门!!再不关敌人就冲进来!!”
传令兵不敢违抗,立刻跑下城楼传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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