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渝话像是刀子插在朱岳心上,他每多说个字,朱岳脸色就白几分。
确,玄天教那边对他威胁已经次比次严峻,绥靖政策已经压不住邪教。庆阳附近也有不少蠢蠢欲动势力图谋取代他。即便他心里很清楚邪教不过是个骗人玩意儿,也很难长久,但是现在,刀子已经悬在他头上,他必须做出选择。
终于,朱岳像是被人抽空力
他添麻烦,们愧对于他,只要他肯把娇姐儿送还给们,们愿意立刻派兵襄助他对付玄天教。他直想要们兵力,想必到时候即便娇姐儿不肯走,他都要把娇姐儿送走。”
朱岳眉头跳,望向王渝:“派兵襄助他?”
王渝点点头,道:“是。侯公。旦们答应与谢无疾联手,就能得知他打算如何对付玄天教,如何排兵布阵。到时候们将这些消息送给张师君,让张师君派人将计就计,拿下谢无疾,们岂不是为玄天教立下大功?张师君必定对侯公感激有加。到时候侯公还怕荣华富贵保不住?”
朱岳听得心惊肉跳,既觉得不妥,又似乎没有更好办法。
王渝看出朱岳迟疑,忙道:“侯公,谢无疾也好,朱瑙也好,都已自身难保。侯公若还想把注压在他们身上,只怕到时候要陪着他们同归于尽啊!更何况,侯公纡尊降贵,愿将女儿嫁他,那谢无疾却还推三阻四,明摆着看不起侯公。他不过是个被谢家逐出家门不肖子弟,如今趁着时势小人得志,就敢瞧不起侯公,实在令人不齿。是他先不仁,侯公才对他不义,也无可厚非。”
朱岳因谢无疾不答应联姻事,对谢无疾早已心怀不满。但对于朱瑙,他还是没有放弃希望——这毕竟这是眼下最有实力朱氏子弟。他纠结道:“谢无疾且先不说,可成都尹未必就……只不过丢个施州而已。蜀府广袤,他势力更已延伸到关中、凉州……”
王渝眼珠转,改口道:“倘若成都尹来日能中兴王朝,自然是最好不过。可是侯公想想,这才短短几年时间,他自己在蜀府都没立稳脚跟,又马上北上西进,实在是野心太大,做事却不够沉稳。外面不是都说,他去年之所以跑去凉州,是因为蜀地内乱,他被迫到凉州避难?像他这般急于扩张,蜀府空虚也是在所难免,这才致使施州战既败。”
顿顿,又道:“若施州之败能给成都尹个警示也好,想必往后几年里,他会静下心来,专心治理蜀府。毕竟蜀府才是他根基。若他仍然执意北上,穷兵黩武,只怕蜀府分崩离析指日可待啊。”
朱岳治理边陲重镇多年,非常清楚不脚踏实地、急于拓展势力会带来恶果,顿时更加痛心疾首,哀叹不已。
王渝见他听进去,低声道:“侯公,眼下咱们庆阳已是内忧外患,而朱府尹无论来日是否能得势,可现在他要对付长沙府,想必三年五载内是分身乏术。而咱们能等得起多久呢?三个月?五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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