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有些不以为意。谢无疾能征善战,又有大军在手,而邪教徒不过群乌合之众,镇压起来又有何难?
朱瑙却道:“你命人即刻北上,查明延州军境况如何。问问谢将军,是否需要……唔,需要派兵驰援。”
惊蛰仍有些不解。谢无疾还会需要朱瑙派兵驰援吗?群邪教徒,有这难对付?
但既然朱瑙下令,他绝不会质疑。他马上道:“是,公子。这就去。”
信使惶恐不安地接下他令牌。
谢无疾调转马缰,回到队伍前方。他高声道:“出发!”
几百轻骑继续向延州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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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成都府。
人来,帮忙打理各州县政务,安定民生。”
此言出,信使愣,谢无疾周遭亲信们也全愣住。
立刻有人道:“将军……”
话未出口,谢无疾便抬手截住他们话。很显然,他知道他们想要说什。
如今谢无疾和朱瑙虽然结盟,双方也共同经营关中、凉州代,但是双方各自阵地却始终未曾让对方插手。朱瑙从来不曾让谢无疾掌管他蜀军,而在此之前,谢无疾在北方掌控几个重镇也不曾让朱瑙染指过。
朱瑙正在屋中批阅公文,惊蛰走进来。
“公子,”惊蛰道,“韩风先已动身前往施州。”
朱瑙点头“嗯”声,目光仍停留在公文上。
当朱瑙决意派遣韩风先前往驻守施州时候,韩风先有些意外,对这项任命也并不满意。不过他知道他没有更好选择,所以在犹豫天之后,他接受这项任命,并且很快动身出发。
朱瑙批完份公文,搁下笔,却不是关心施、归二州情况,而是忽然自言自语道:“也不知谢将军眼下如何……”
可是现在,谢无疾却主动邀请朱瑙派人来帮忙打理政务。与其说是请蜀人帮忙,不如说,谢无疾是在让权——他在交出自己手里政权。
旦失去政权,从此以后,谢无疾掌管就只是支军队。而倘若支军队粮草、军饷和驻地全要仰仗他人鼻息,那谢无疾自己也就只是个受人调遣军人。
就连午聪也忍不住道:“将军,三思啊。即便眼下形势不利,也未必就……”
权力旦交出来,想要收回来就很难。眼下这年头,人人都在争权,岂有像谢无疾这样主动交权?
然而谢无疾面色沉静如水,仿佛未听见众人言语,只掏出块令牌为证,交给信使:“路上小心,尽快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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